蘇獵天看全場的反應,知道已經渲染的差不多了,沉聲道:“這件拍品的起拍價是十萬兩黃金,每次加價不少於一千兩,下麵請大家開始。”
還沒有等寧牧反應過來,下麵卡座裏麵就有不少人開始紛紛出價了。
“十萬一千兩!”
“十一萬兩!”
“十一萬五千兩!”
……
短短幾分鍾,“血儒玉”的價格就一下子被提至了十八萬兩,一樓的客人才慢慢平靜了下來,畢竟十八萬兩這個數字在一般的富豪家族和小門小派來說已經是差不多全部家產了。
“五十萬兩!”
一個聲音從二層的二號包廂中傳來出來,聲音平和但聽上去氣勢很足,一種久居高位的感覺。
全場死一般的靜寂,連蘇獵天也是一愣,道:“二號包廂的貴客剛才出價是……五十萬兩?”
“不錯!”
那聲音道:“區區一二十萬就想得到瑾聖人親自刻字的血玉,那簡直是笑話。”
聽其聲音,顯然是一位瑾聖人的崇拜者。
金千兩聞聲臉色一變,低聲自語道:“是他!”
“是誰啊?”
金香園問道。
金千兩凝重道:“這人是任天遊,四大家族中任家的家主,想不到這次他竟然親自來到了白蓮城。”
四大家族中任家是幾十代相傳的大儒世家,書香門第,在朝在野的影響力十分巨大。當今的家主任天遊一門七兄弟,每一位都是當代大儒,不但學識淵博,而且一身修為也是深不可測。
任家曾在前朝血秦帝國的時代遭受過重創,當時血始大帝下狠心整治天下出言不遜的文人,任天遊的父親任平生就是死在血始大帝的血腥鎮壓之下。任平生死後,任家被迫封門謝客,任家七子四散隱匿,直到血秦滅國後,任家才重新出山,並得到了當今冥武大帝的重用。任家七子,幾乎都在朝廷個州府擔任十分顯赫的位置,其中任家七子中的老三任天衣更是位極人臣,位列三公之一,更是當今太子的老師。
五十萬兩這個價格砸下去,頓時沒有人在出聲了。
蘇獵天也已經猜到任天遊的身份,微微點頭道:“好,既然沒有人再出價,那麼……”
“慢!”
寧牧一直手伸出包廂的簾子之外,揚聲道:“我出六十萬兩。”
一片寂靜的拍賣場頓時轟然,本來這塊“血儒玉”的價格也就在二十萬兩之間,想不到二號包廂的任天遊一下子出價五十萬兩,本以為已經塵埃落定,想不到再有人出到了六十萬兩。
與寧牧他們的包廂像個不遠處的二號包廂著,一名器宇軒昂,氣質儒雅的中年人聽到寧牧的報價也是眉頭微微一皺,此人正是四大家族中任家的家主任天遊。
任家原本就是大儒世家,跟天下的儒生一樣,對儒道聖人瑾瑜極其尊崇,今天恰逢其會,碰到了有瑾瑜親自刻字,意義非凡的“血儒玉”,頓時心中起念,想要把它拍下來。他出價五十萬兩,其中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心中對瑾瑜聖人的一份崇敬,認為凡是瑾瑜聖人的東西,都需要有一個符合他身份的價格。
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高價之下,還有人要和他搶,聽其聲音,而且似乎年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