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河麵上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暈,暖暖的,柔柔的。河岸邊停泊著幾隻小船、畫舫。在一艘畫舫的甲板上,有兩個年輕的身影吸引住了元明的目光。一個是自己的胞兄——當今太子元毅,一個是現下紅極一時的百花林主人蕭晨雨。兩人並肩站立,倒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不知在談些什麼,二人臉上均有著淡淡淺淺的笑意。後來,太子轉動身形,與蕭晨雨麵對麵而立。看著眼前女子幹淨出塵的容顏,想著她做每一件事都能把握好分寸,張弛有度,要說不動心那還真是假的。太子看著蕭晨雨的眼神不自知地帶上了幾分柔情。不自覺地,太子緩緩地抬起右手,伸到了蕭晨雨的臉旁,蕭晨雨一愣,本能的一側頭,臉旁的手頓了頓,來到了蕭晨雨的頭頂,接著,幽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頭頂上有一片掉落的花瓣,看把你嚇得,把我當成登徒子啦?”說到最後,聲音中似有一絲嘲弄的意味。
蕭晨雨道:“殿下這不是在取笑晨雨嗎,世人皆知殿下博學多才,滿腹經綸,這世間隻有最聰慧的女子才配得上殿下,晨雨又怎麼會不自知。”
言語中的疏離,讓元毅心中升起一縷淡淡的失落和不自在,他道:“你倒是很有自知。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自己注意安全。”
而落入元明眼中的卻是兩人有說有笑,太子元毅還親昵地撫了撫蕭晨雨的臉頰,再摸了摸她的頭頂,之後看天色不早,蕭晨雨離開。後,太子還佇立在船頭久久地凝望著佳人的背影不願離開。想起蕭晨雨與太子妃之間的關係,蕭晨雨手臂上的那一點嫣紅,現在百花林與京城中達官貴人,鄉士豪紳的關係,而蕭晨雨與太子之間的情況,元明不禁陷入一片沉思。
這天早上,蕭晨雨像往常一樣,看過了中井中的花卉之後便來到了衣坊中。現在,蕭晨雨仍是把大部分的時間花在衣坊中。剛到衣坊中不久,便有人進來道:“蕭姑娘,今天外麵又來了一位年輕公子,自稱是來應征百花林衣坊掌櫃的,他說要見您,現在正在外麵等著呢,您看怎麼辦?”
蕭晨雨道:“你看著怎麼樣,若實在不行的,你就直接打發了吧。”
百花林衣坊的生意一直紅火,來應征百花林衣坊掌櫃的人就一直不在少數,隻是這其中良莠不齊,難免有濫竽充數的,最後沒有一個能讓蕭晨雨滿意的,時間久了,蕭晨雨都不用每一個人都親自去把關,有的直接就給打發了,今天,蕭晨雨同樣也不想浪費時間。
來人道:“今天這位公子長相出眾,談吐優雅,看著似乎不錯,還要請蕭姑娘親自去看一看,以做定奪。”
蕭晨雨道:“既是能過了你那一關,那我便去看看。”
兩人一起來到了前麵的偏廳中,蕭晨雨看到一年輕的公子站於窗邊,看樣子,約莫比自己還要稍大一點。
同來的人開口道:“蘇公子,這就是我們的當家蕭姑娘。”
年輕公子轉過身來,看到蕭晨雨,微一頷首,道:“蕭姑娘。”
同來的人道:“我先去做事了。”
蕭晨雨道:“你去吧。”
“我叫蕭晨雨,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姓蘇,叫蘇元明。”
“原來是蘇公子啊。你想要到我們百花林來做掌櫃的話,那我想要知道蘇公子以前是否曾做過類似的事情?”
“那倒不曾。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隻要蕭姑娘願意相信在下,那在下做事絕對能讓蕭姑娘滿意。”
“蘇公子倒是很有自信,隻是漂亮的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蘇元明也不在意蕭晨雨的態度,道:“蘇某做事向來自信,也認真負責。蕭姑娘可以先讓蘇某試試看,若是蘇某做事不能讓蕭姑娘滿意,蘇某立刻卷鋪蓋走人,蕭姑娘也不用給蘇某工錢。”
蕭晨雨淡笑道:“既然蘇公子這樣說了,那就先試試吧。在百花林裏做事情,前三個月是試用期,工錢是每月十兩銀子,若是這段時間裏你的工作我們不滿意,可以隨時解雇你;要是過了三個月的試用期,工錢就會在再漲上去,每月的工錢是以前的一倍,要是工作出色的話,還有獎金。而百花林掌櫃的工作除了要負責百花林的進貨問題外,百花林中的日常生活瑣事也要兼顧到,而一些重大的你不能定下來的事情可以來找我,你覺得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