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溫室,來到清雅宮的後院,柳貴妃在桌旁坐下,有宮女上了茶,蕭晨雨恭敬地站在不遠處。
柳貴妃開口道:“小喜,你過來。”
蕭晨雨微垂著頭走到柳貴妃身前三步遠的地方,恭順地道:“娘娘有何吩咐?”
柳貴妃道:“你今年幾歲了?”
蕭晨雨:“回娘娘,奴婢今年十二了。”
柳貴妃道:“十二啊,倒真正是個好年紀。你覺得皇上怎麼樣?”
蕭晨雨的心經不住直往下沉,道:“回娘娘,皇上是九五之尊,又勤政愛民,自當受萬人敬仰。”
柳貴妃冷聲道:“倒是一張巧嘴。本宮是問你的想法,想不想日後嫁與皇上。”
蕭晨雨道:“回娘娘,奴婢謹遵本分,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柳貴妃怒道:“好個謹遵本分,好個不曾有過,如果不是你勾引皇上,那皇上怎麼會賞你夜明珠,這連宮中妃子都不曾賞賜過的東西怎麼就賞給你了。”
話未說完,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柳貴妃一甩手,恨恨的給了蕭晨雨一巴掌,到底是練家子,蕭晨雨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一縷血絲從嘴角蜿蜒而下,臉上立馬呈現出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蕭晨雨站直了身子,不急不緩地道:“回娘娘,奴婢愚鈍,皇上的心思,自不是奴婢能明白的。”
柳貴妃恨聲道:“看你還嘴硬,今天本宮就教教你怎麼安分守己,免得日後再去勾引別的男人。”
說著,對手下的人道:“來人,帶下去,給她三十大板,以做教訓。”
“是。”有人應聲而出,把蕭晨雨帶走了,柳貴妃身邊的丫鬟,有的同情,有的幸災樂禍。
三十大板下來,蕭晨雨已經皮開肉綻,體無完膚,蕭晨雨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臉色蒼白,隻覺得眼前發黑,她咬著牙,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外走去,從後麵可以看到她的背脊挺得筆直。
清雅宮門口,小梅正焦急地等待著,小喜怎麼還沒有出來?這時候,一個弱小的身影出現在宮門口,小梅定睛一看,正是小喜,急忙跑過去,看清小喜的模樣,急忙扶住小喜,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蕭晨雨艱難地露出一抹笑容,道:“我們回去再說。”
看著蕭晨雨堅強而倔強的樣子,眼淚在小梅的眼眶裏打轉,強忍著淚,小梅扶著小喜回到屋中。
好不容易小梅扶著小喜回到屋中。由於背後有傷,蕭晨雨隻能趴在床上,小梅要去找薛太醫討點金瘡藥來,蕭晨雨疼得額頭上冷汗直冒,一切事物隻能讓小梅幫忙。
離兒回屋的時候,正好看到的就是蕭晨雨趴在床上的情景,一看到這樣的情景,離兒一下慌了神,忙奔過去查看蕭晨雨的傷勢。得知小梅找藥去了,她忙準備了熱水,剝除了蕭晨雨的衣物後,看到她後背上已是血肉模糊,離兒顫抖著雙手,用絲巾在盆中沾了水後小心輕柔的給蕭晨雨清洗傷口,後背上的每一次碰觸都極度的疼痛,可蕭晨雨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離兒心疼得眼淚直往下掉。
小梅回到屋中時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在離兒個蕭晨雨清洗完傷口後,立即敷上了金瘡藥,並對蕭晨雨說:“小喜,我在去太醫院的途中碰到了十三皇子,知道你受傷了,他拿了這瓶金瘡藥給我,說這比太醫院的藥更好,痊愈後皮膚上不會留下疤痕。”
後背上傳來絲絲涼意,感覺似乎沒那麼痛了,蕭晨雨聲音微弱地道:“倒是又欠了他一份情。”
離兒問:“小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蕭晨雨淡淡地道:“柳貴妃打的。”
小梅懊悔地說:“都怪我,不然你也不會受傷。”
蕭晨雨搖搖頭說:“不管你的事,她要想傷我的話,躲也躲不過。”
離兒問:“她為什麼要傷你?”
小梅憤憤地說:“就隻為了一顆夜明珠,她就把你傷成這樣,她就不怕皇上怪罪下來。”
蕭晨雨不以為意:“或許這顆夜明珠隻不過是個借口罷了,柳貴妃的父親身居高位,她能寵冠六宮,與其娘家自是脫不了關係。而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身輕命微,即便是被打死了又能如何。”這是不爭的事實,小梅和離兒的臉不禁都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