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張明羽看到朱立的樣子便很清楚,這朱家分明是對昨日的事懷恨在心,但自己又沒得理由,於是到這坊市上找借口,甚至砸場子什麼的。哼,來就來吧,你就是老虎來了,我也得想著法地扒你一層皮。
眼看著雙方火藥味越來越盛,已經是劍拔弩張的架勢了,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喝聲:“張泉,你個老不死的,難道還想對我第二個兒子下手嗎?”眾人望向那趕來的人群,赫然發現,來者正是朱家族長朱振濤,隻見這家夥帶著一大幫家衛趕來。
見此情景,大家都明白,朱家這般言行是存心要和張家過不去,畢竟,誰都知道張家的二兒子是個廢物,誰對誰下手還不一定呢!旁觀的人頓時唏噓起來。
張家家衛急忙走向前拉開架勢,將張明羽掩在身後,深怕朱家對他不利。一個家衛從後麵擠了過來,急道:“二少爺,這裏的情況已經通報給族長了,估計他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一道勁風從眾人頭頂上掃過,一個身影猛然間落在雙方中間,來人正是張泉。張泉看到雙方這般事態,眼皮也是直跳,卻穩住心神,笑道:“不知振濤兄這是何意?”
朱振濤麵色微寒,明白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大好,沉聲道:“我想,說我們何意還不如說是你們何意吧?難道我兒子都要死在你們張家手裏,你們才肯罷休?”
張泉此刻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跟著沉聲道:“這話說的就不在理了,明明是你兒子要對我兒子不利,難道誰會相信我家明羽會對你家朱立有威脅?你這話也太沒邊際了吧!”
在場人都知道張家這個二少爺是個廢物,盡管聽說那位高人送了一卷奇怪法軸給他,但沒人會相信那東西會有什麼效果,紛紛認為這僅是安慰張家罷了,畢竟大家都知道靈力對於法則之力是十分重要的。
朱振濤聽得張泉如此說話,也知道現在情勢對自己不利,臉龐上瞬間帶有一抹冷色,道:“有種的話,我們擺擂台比試一下,不要像上次那樣,不敢出手還讓人重傷我兒,怎麼樣,一周後比試一下!?”
一陣陣唏噓聲不斷響起,這人也太不要臉了,但人家朱家畢竟家大勢大,所以也僅是唏噓而已,根本就沒人出來勸阻什麼的。張泉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無恥,正欲回駁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接受,一周後擂台上見,我與他!”說著張明羽伸手指向了朱立,張泉一愣,旋即回頭怔怔地望著他,道:“羽兒,你可得搞清楚狀況啊!你是打不過他的!”
“不,我能打敗他,既然朱家想丟臉,那我們幹脆就讓他們將臉丟到底!父親,我能贏的!”張明羽臉色十分難看,他已經對眼前這對父子,厭惡至極,既然無法忍受,那就要給以他們顏色。也許,以前自己是很懦弱,但現在不同了,隻要習得一兩種法技配合靈變十二重就可以與之一戰,至於輸贏,哼,就算是輸那也要有骨氣。一個懼怕失敗的人,是永遠也享受不到幸福的。
一圈人皆被張明羽的決定給弄的一愣一愣的,張泉沒想到事情會到這種地步,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心頭憾然想到那句話“螞蟻發起火來,大象也會逃走的!”,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朱振濤臉上則是瞬間掛上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險,嘴角勾起一道奸猾的弧度。
張巧玲驚訝的用小手遮掩著自己張開的小嘴,同樣的,她也對表哥會答應這種,既無理並且對自身很不利的要求,十分的意外。那位受傷的少女,一眼掃過這位身體顯得十分單薄的少年,對他的決定,她也很是意外,因為無論怎麼看,他都是顯得太單薄了。以自己老道的眼光一眼可以看出來此人也不過剛剛才成為一名靈士,而其對手朱立已是一名一重靈師了,這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但是她又從他的眼中看到,其中所流露出的還有一絲堅韌,也許正是這種堅韌才是支持他做出如此的決定。
場中的氣氛到了這一步,已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不過好在雙方都很有底氣,想必,這種結果是他們都能接受的吧。不過,熟知兩家情況的人都知道,張明羽一直是廢物一個,平時待人都是客客氣氣,有時都顯得他是十分懦弱的人,咋今個兒就不一樣了呢?張家年輕一輩中也就屬張豹和張明羽年齡最長,論實力,張豹不過就是一名靈師級別的人物,也隻能與這朱立有一戰,張明羽廢物一個,張家也隻能如此了,而朱家誰人都知,那是人丁興旺啊,一共有四個兒子,老三老四在軍中做官,老大做傭兵團團長,老二被安排在家中跟著管理祖業。
朱振濤將自己的臉色從狡猾的一麵轉了回來,笑道:“既然羽兒賢侄願意與我家立兒有一場決鬥,雖然你是廢物一個,但終是張家的人,那我們怎好不接受呢?就這樣吧,一周之後,擂台上見,到時候可不要嚇破膽喔,哈哈。”說完便和朱立帶著自己的人轉身就走。
“無恥!”張泉咬著牙低吼著,再將目光轉向張明羽,一臉複雜的看著後者,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隻能指望自己的兒子突然出現某個奇跡,讓這種局麵轉變過來。但這多半也是奢念而已,心中又怎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