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雄王大將軍來到高朋客棧門前,見兒子王龍倒在血泊中,右臂被齊肩斷去,傷口處鮮血淋漓看起來甚是嚇人,不知是生是死。他仰天大嘯,憤怒悲痛的嘯聲轟隆隆的直上雲霄,像是九天之上的雷神發怒。
他奔到王龍身前,忙運功幫他止血,並查看他的狀態,突然“啊”的一聲怒吼,嘶聲道:“是誰將我的兒子傷成這樣?是誰幹的?是誰幹的?”聲音憤怒之極,又無比悲痛,他運功吼出來,聽起來更是撕心裂肺。
雲子瀟將王龍的右臂撕下來的同時,體內真氣順著右臂侵入他體內的經脈,雲子瀟的真氣極其特殊,破壞力極強,王龍雖然實力不弱卻還沒有練出真氣,不是階級高手,況且就算是三階一流高手被他極具破壞裏的真氣侵入經脈也要受傷,未步入階級高手的王龍又如何抵擋的住?狂暴的真氣瞬間就將他全身經脈震得寸寸斷絕,回天無力,成了名副其實的殘疾加廢人。王健雄就是發現了這點,這才怒氣難以抑製。
經脈已斷,無法接續,這輩子等於毀了。
王龍受傷雖重,卻還剩著一口氣,這是雲子瀟故意留活口,讓他給他老子王健雄傳話,否則就算王龍是隻貓,有九條命,也早已去見閻羅王了。在父親王健雄運功止血和推拿下,王龍悠悠醒轉,睜了眼睛,見到父親關切的望著自己,王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著道:“爹爹,你要給孩兒報仇,要給孩兒報仇啊!”
王健雄見他醒轉,稍稍放了心,這個兒子雖然已經成為殘廢之人,但總算活著,還能為王家傳宗接代,總算是老天有眼,祖上積德了。他見兒子哭著要報仇,又見兒子成了這幅模樣,怒氣又上來了,強忍著沒有發作,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沉聲道:“龍兒別哭,爹爹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眼神一厲,恨恨的道:“爹爹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王龍雙眼射出無比怨恨的目光,恨聲道:“若是爹抓住了他,千萬要留他一條狗命,直接殺掉太便宜他了,我要好好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活在這個世上。”他好像看到雲子瀟已經被抓住無法反抗,他自己正狠狠的折磨著他,看著他無神的雙眼帶著驚恐,王龍心裏高興極了。
王龍正想的入神,突然感覺渾身上下都痛,特別是右臂斷臂之處,更是疼痛異常,隻疼得他身體不住的顫抖,額頭大汗淋漓,話也說不出來。劇痛將他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先前劇痛讓他的神經暫時麻木,反而不覺得如何疼痛,隨著時間的推移,麻木的神經恢複正常,劇痛如怒濤般襲來,讓一向養尊處優的他如何承受的住?
沒暈過去,已經很難得了。
王健雄看到兒子王龍這般痛苦,心中如刀絞般疼痛,讓一向縱橫沙場、無所畏懼的已經是三階一流高手的他也忍不住虎目含淚,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抬手將王龍打暈,他下手極有分寸,隻是讓王龍暈過去,醒來之後卻不會感覺任何不適,然後對身後一個披著一身戎裝的大漢道:“趙隊長,將龍兒送去府裏,找對好的大夫醫治。”
趙隊長接令道:“是,將軍。”然後對著身後的一眾士兵,道:“你們幾人快去將鎮上的大夫和軍隊裏的大夫全部召到王府,你們幾人將公子送回去。”被他指著的幾人領命而去。
趙隊長躬身道:“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健雄冷哼一聲道:“自然是找出傷害龍兒的罪魁禍首,然後將他拿下交給龍兒處置。”臉上悲痛漸漸消去,回複大將軍本色,斷然道:“將在場的目擊之人全部帶回去問話,實話實說者不僅不罰,還重重有賞,不配合者殺。”
一個“殺”字,將他心中的震怒和決心一顯無遺。
這邊雲子瀟帶著白衣女子和丫鬟喜兒掠出數十丈後,一直未說話的白衣女子突然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否則小女子定難逃那惡人之手,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永世不忘。”喜兒也連忙謝道:“多謝公子,否則喜兒不僅會受盡屈辱,還會死得慘不堪言,公子實在是喜兒的大恩人。”
雲子瀟與月冰璿在深山中呆了五六年,從未見過外人,又何曾受過別人如此真誠的道謝?有些飄飄然,心道:“沒想到我雲子瀟,這隻知道逃跑的‘雲州遊龍’也有英雄救美的時候啊。”同時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更不要談什麼永感大德,因為我聽到那類矯情的話,頭就要痛了。若是我頭痛,就奔不了這麼快,王健雄實力高深追上來就麻煩了。”嚇得白衣女子和喜兒當即閉嘴不言,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