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雪和嫣兒攙扶下我一搖一擺地走出房,外頭地冷風迎麵吹來,我竟不覺打了一個寒顫。
興許是外麵的新鮮空氣讓我清醒,我開始覺得胃裏“排山倒海”的難受。
“哇···”胃裏覺得不適,推開諾雪和嫣兒,扶著走廊的柱子對著花叢開始作嘔。
諾雪急忙走上前,一邊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一邊“心疼”的責備,“娜安,不是姐姐說你,你今天是怎麼的?平日都不見你怎麼喝酒,為何今日要喝那麼多?”
我沒有心思回答諾雪,而是繼續嘔吐。
“嫣兒,去取些茶來,讓娜安小姐醒酒。”諾雪吩咐一旁的嫣兒。
待我嘔吐暢快以後,諾雪讓我靠在長廊的凳上坐下,這時嫣兒也將茶水為我端來。因為吐了,現在又喝了茶,人已覺得舒服了很多。諾雪見我已經比較清醒,又準備同嫣兒一起把我扶回房間。
“姐姐,你和嫣兒先回正廳吧,我一個人可以回去。”我聲音有些虛弱,說實在的我是想一個人在外麵吹吹風。
“這怎麼行,你已經喝醉了,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去。”諾雪很嚴厲地拒絕了。
“姐姐,”我努力打起精神,“我真的可以一個人回房去。你們先走吧。”
諾雪看我如此堅持,真的是左右為難。
“那麼,姐姐先去正廳,讓嫣兒陪著你,好嗎?”諾雪做出最後的讓步。
我沒撤了,因為我知道,這種情況下諾雪是怎麼也不可能讓我一個人呆在外麵的。
“好。”我點點頭,諾雪又不放心的吩咐嫣兒,“照顧好娜安小姐。”
“是,奴婢知道。”嫣兒欠欠身。
我看著諾雪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小姐,奴婢還是扶您回房吧。”說完嫣兒就過來攙我。
“不,”我甩開嫣兒的手,“我現在有些冷,我就在這裏等你,你先回房為我取件披風。”
“這、小姐。”嫣兒有些猶豫不定。
“我冷,聽不懂我的話嗎?”我來了氣,第一次用小姐的身份壓她,“去我房裏拿件衣服給我。”
“是、是,小姐。”嫣兒不再多說,把我扶好,急急忙忙往我房間跑去。
我一個人坐在走廊上,愣愣地發呆。夜風吹著我的臉頰,我又打了一個寒顫。不自覺中我將脖子上掛的貓眼石項鏈拿了出來,在手中反複摩擦。剛才慕容軒帶給我的感覺是那麼冰冷,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是的,慕容軒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過,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覺,那些我覺得與眾不同的地方,其實根本就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