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兒到達山莊已是五天後。
之前,容澤已與顧榕說了,說流兒是他的朋友,性子上不太溫柔。
容澤說這話可不是讓顧榕擔待流兒的意思,容澤是不會這麼委屈顧榕的。
顧榕也曉得他隻是單純給自己介紹一下流兒,但她有自己的思量。
顧鉞的病,擱她心底很多年了。
如果流兒有這個本事,這次能治好顧鉞,顧榕願意遷就流兒。
隻是,沒想到流兒會如此各她的眼緣。
那日,她同容澤去莊門口迎接流兒,遠遠看見一個小姑娘背著個包袱蹭蹭走過來。
轉眼就到了眼前。小姑娘穿著粗糙的衣裳,容顏未施粉黛,卻各位清新俏皮。
顧榕瞧著她挺喜歡。容澤窺見她微微翹起的唇角,懸起來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而流兒,初見顧榕,瞧一眼,呆在當場,口中喃喃自語,“你誰?竟然比容澤還美?!”
幾人無語。
容澤遂高聲道:“流兒,這是我夫人。”
“啊咧?!”流兒震驚,嗖一聲貼近顧榕就問,“這真的麼?”
顧榕挑了挑眉,“假的,我不認識他。”又對流兒微微一笑,“初次見麵,我是顧榕。”
側頭,瞥了一眼一旁不吭聲的顧鉞,“這是我弟弟,顧鉞。”
流兒立即奉上了一枚標誌性的燦爛笑容,顧鉞微微紅了臉。
容澤無聲又委屈地站著,顧榕淡淡撇過來一眼,朝流兒道:“這是我夫君,容澤。”
“啊?”流兒又呆了。
容澤迫不及待了,“快問我是不是真的?”
“……”
流兒想,多時未見,容澤傻了?
所以才召她回來給她治病?
如此,她看容澤的眼神就格外同情了,準備幫他這個忙,“真的假的?”
“真的。”容澤近乎驕傲道。
真傻了耶!流兒痛心地想。
“好了,都別逗了,進去吧。”良久,還是顧鉞開了口。
幾人這才罷休。
………………
顧鉞的病,流兒可以治,隻不過有一個要求,“把他交給我,你們就莫慣了。”
“好。”顧榕很幹脆,容澤自然附和。顧鉞無比鬱悶,“都不征求我的意見麼?”
“不需要,流兒說什麼,你照做就是了。”兩人異口同聲。
流兒嗬嗬一笑,“就這麼決定了。”
顧燎原本哀怨的視線一碰著她,又慌地挪開了。
顧榕瞅見,擱心底笑笑,任由流兒將顧鉞扯走了。
“不如,我們出去走走?”礙事的兩人走後,容澤牽起她的手提議,“出莊去看看,可以麼?”
顧榕微微驚訝。實則她出宮後去的地方不多,如果有機會遊山玩水,那是最好不過了。
見她點頭,容澤握緊她的手,湊過來蹦了蹭她的鼻尖,“我去安排一下,我們即刻出發。”
顧榕默然,算是同意了。容澤招來陸葉,粗略說了說,駕死駿馬就帶顧榕出了山莊。
而顧鉞這邊,正被流兒逼著脫下衣服,他羞恥地反駁,“流姑娘,我未娶,你未嫁的,這不合適吧?”
“你錯了。”流兒一板一眼地說,“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要你脫是為了我更好地幫你檢查身體,很合適。”
“就算這樣,可這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吧。”顧鉞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流兒一聽卻不在乎地說,“本姑娘的名聲從未好過。”
“你不自己脫,那我幫你脫了。”流兒親自上陣。
下一刻,房間裏頓時傳來一聲鬼哭狼嚎,“姐啊救救我……”
正往這來準備通知兩人顧榕與容澤出去遊玩消息的陸葉聞聲止步,那姑娘,他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前陣子,武林盛傳,蝴蝶穀出來的小神醫流兒被負心漢拋棄,流兒一怒之下跺了負心漢的命根子。
能做出此等潑辣又豪邁之舉的姑娘,陸葉真心搞不定,他步履急急地準備從哪裏來又回哪裏去。
疾步過了花壇,他錯愕地發現,白雪已融化許久,草兒醒了過來,抽出嫩嫩的芽,些許的綠意躍入眼中。
春天來了。
………………
山道上的春意悄悄來臨。
疾馳的駿馬飛過,兩個身影緊緊地相擁。
顧榕坐在容澤身前,她今日著了件黃衣,被風翻飛的袖子如蝴蝶起舞般優美。
容澤低頭親吻她的發絲,動作輕柔,“不如我們換個模樣?”
“怕美人們堵你?”對於他招蜂引蝶的事跡,顧榕已聽莊裏丫鬟說過了。
“不,怕別人偷看你,這樣我會吃醋。”
“……準了。”
容澤顧榕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