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張是非見到了這四個字之後,心頭猛地想起了當初崔先生跟它講的鬼怪傳說,想想在遇到那謝必安之後,崔先生就曾經跟他講過,能叫無常的,是兩個家夥,它們合稱黑白無常,那個吊死鬼就是白無常,它的帽子上寫著四個字:一見發財,而黑無常張是非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聽崔先生講過,這黑無常的帽子上也也寫著四個大字:天下太平。
想到了此處,張是非頓時提高了警惕,他那已經平緩的神經再次繃緊,躲在了樹後,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他心中想道,之前那白無常和牛頭馬麵前來拿我,那麼說這黑無常也是為這個來的?
可是不像啊?怎麼看它怎麼不像是一個正在追人的樣子,想到了這裏,張是非的心中便一陣蹊蹺,於是他決定還是再觀察一下再說吧,反正現在它也沒有發現自己,於是他便又悄悄的望去,隻見那樹下的黑無常已經將女鬼撲在了地上,那黑無常雖然說話結結巴巴,但是手腳倒也利索,隻見它同那女鬼糾纏在一起,而那女鬼見躲不掉了,也就放棄了抵抗,並且變了一個語調,對著那黑無常說道:“不來了啦,八爺,你說人家跟你也有一陣子了,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回事兒啊,你把人家留在了這裏,卻不管人家,唉,看來我還是去投胎好了。”
那黑無常聽它這麼一說後,便嘿嘿一笑,然後對著它結結巴巴的講道:“少來,你……你……你當爺……爺不知……道呢啊?現在……在酆都……誰,誰敢……欺負你?還……還不是……不是因為……爺?快……快點繼……續抵抗,要……要不然……爺沒心情!”
靠,這個老雜碎,張是非在樹上聽到了這黑無常的話後,頓時就無語了,感情它好這一口兒啊?張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著這哪兒是什麼黑無常,分明就是一個老淫棍好不好?
而那個女鬼也是無奈的表情,它一邊任由著那黑無常對它上下其手,一邊同它講道:“不行啦,八爺,你說現在本是你當值的時候,卻總是來找我歡好,如果閻王知道了,還不得把我打入地獄?”
那黑無常哼了一聲,然後淫笑道:“沒……沒事兒,我……我有哥,它會……幫我頂……啊頂住的。”
說道了這裏,那黑無常便繼續遊動著自己的鹹豬手兒,而它說的這些話,卻全被張是非聽在了耳朵裏,張是非聽到了此處之後,不由得心中竊喜,他想道:哎呀我艸?感情這黑無常並不知道地獄之事啊?恩,是了,如果它知道的話,之前就應該同那三個家夥一起來追殺我,哪兒還會有這種閑情雅致在樹林裏和小媳婦兒玩兒變態遊戲啊?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用怕了,張是非想到了此處之後,忽然心中冒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他望著那黑無常大露空門兒的後背,心中想到,這家夥雖然現在不知道我的事情,但是想想它應該很快就知道了,如果到時候讓它和那四個家夥聯手的話,自己豈不是窮多極少?
不行,我得做些什麼,張是非想了想,忽然眼珠子軲轆一轉,頓時計上心頭,於是他便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難飛寶刀,而樹下的激情戲依舊繼續,那個女鬼一邊迎合著那黑無常,一邊嬌笑著對它講道:“你啊,老是這麼性急,不過你老是這麼狂妄,不怕有人收拾你?”
那黑無常哈哈大笑,然後對著那風流女鬼說道:“怕……怕個球?誰……誰敢拿我怎樣……恩?”
黑無常剛說道此處,忽然見到自己身下的女人好像愣住了似的,黑無常畢竟是地府的知名打手,見到這女鬼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恐懼,它便覺得好像不妙,可是就在它心中剛剛浮現出不安的時候,忽然自己的右太陽穴處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原來襲擊它的,正是那張是非,張是非在樹上知道了這偷情的色鬼便是黑無常之後,並沒有出現想跑的意思,反而惡性膽邊生,想來一個劍走偏鋒,直接主動出擊,要知道他現在渾身的氣已經恢複了最佳的狀態,外加上那黑無常正沉醉於溫柔鄉之中,而且這裏是他的地盤兒,哪有人敢襲擊他?所以它便沒有絲毫的防備,被張是非偷偷的摸到了身後,然後甩開右手,握著難飛,用刀柄狠狠的砸在了那黑無常的右太陽穴上!
至於它為什麼要用到刀柄而不是用刀刃直接砍下去,那是因為張是非想出了一個很好的辦法,要知道,這黑無常也算是在地府中有名有姓有身份的三有產品,況且它剛才也說了,說它根本就誰都不怕,雖然這句話中也許有吹牛b的成分,但是張是非心裏很有數,如果把它拿下的話,用來當做人質,那麼自己和梁韻兒脫身的幾率就會大大的增加。
電影裏麵不都是這麼演的麼?到時候禽了它,並且威脅地府,而且張是非也想到了,自己這次犯下了大案,本身就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即使那些家夥們不受威脅不管張是非的死活,但是他們也要顧及地府的麵子,河麵的鬼魂那麼多,如果這黑無常被張是非給宰了的話,那地府的威信一定會大大的降低,而且,張是非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因為這黑無常的身份,要知道它可是白無常的弟弟啊!而且這次的事件,貌似就是那白無常負責,嘿嘿,傳說中它倆的感情好的就跟海爾哥和克路德似的,到時候它一定會有所顧忌而不敢動手!
所以,張是非才會鋌而走險,剛才他的那一擊,用上了自己的全力,他要拚一拚,如果不行的話再跟它纏鬥自己也算占了便宜,所以他才會放手一搏。
而張是非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這全力一擊之下,那個黑無常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很明顯是暈了過去!
我靠,這也太容易了吧,張是非望著昏過去的黑無常,自己心中都有些驚訝,我現在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啊?
張是非自然不明白了,他此時的力量,完全可以同無常不相上下,外加上那黑無常完全就沒有防備,所以才一擊即中,把它揍暈了過去。
黑無常暈倒之後,趴在了那個女鬼的身上,那個女鬼發出了尖利的慘叫聲,遠處的梁韻兒本來正在擔心張是非,現在聽到有人慘叫,便再也顧及不上什麼,向這邊跑了過來,張是非望見了趕來的梁韻兒,對著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在自己沒事,然後便伸手抓了起了那黑無常,然後對著那衣衫不整的風流女鬼擺了擺手,那女鬼會意,正所謂夫妻本為同林鳥,大難臨頭嗖嗖飛,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這露水夫妻了,那女鬼也不顧上什麼,慌忙站起了身,然後沒命的向外跑去。
張是非這才見識了這黑無常長的什麼樣兒,不得不說,它跟那白無常還真是親哥倆,一個比一個難看,本來那白無常就跟吊死鬼兒似的了,可是這黑無常的造型更加的犀利,滿臉的橫肉,腦袋就跟個包子似的,好像是讓水泡了半個月的海蜇一般。
梁韻兒見到張是非打暈了一個家夥,便上前問道:“這……這是?”
張是非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這是黑無常,白無常的弟弟,來,咱們先把他綁起來再說吧。”
說到了這裏,張是非便有些頭疼了,要知道它哪有繩子啊,而且想來自己剛才把他揍暈過去全是運氣,這黑無常的本領應當不俗,就算有繩子,但是尋常的繩子哪兒能困得住它?到時候它一醒,那不就危險了?
而且這又不是什麼武俠小說,不存在什麼點穴啥的技能,該死,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但是沒有辦法,既然已經 做了,總要想想辦法,於是,張是非便搜了搜黑無常的黑上,你還真別說,這麼一搜,竟然讓張是非在它的衣服之中搜出了兩幅鐵銬和一把鑰匙!張是非心中大喜,想想這鐵拷子應該就是這黑無常的武器了吧,恩,挺好,今天就給它來一個豬八戒啃豬蹄兒,原湯化原食兒,讓它自己也嚐嚐捆綁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