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是苦了梁韻兒這一弱女子,在火海地獄之中不停的奔跑,她是那麼的無助。
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也不是修道之人,直跑到自己的雙腿發軟,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的時候,她跌坐在了地上,隻見那個胖子正一步步的向她走來,然後滿臉冷笑的對著她說道:“跑啊,你接著跑啊!奶奶的,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你!我看非得把你丟下去燒一次你才能老實!”
梁韻兒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他隻能蜷縮在了滾熱的地上,盡自己所能的抱著自己的軀體,被丟下火海她並不害怕,她害怕的是,自己的身子被這頭肥豬玷汙,要知道,在她的心中,自己早就是屬於張是非的了,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如果被這肥豬玷汙的話,那自己還有什麼?
為什麼死亡後依舊會如此的淒慘?梁韻兒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見那胖子滿臉淫笑的一步步靠近,它一邊走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那漆黑的鬼差服被他隨手丟在了地上,露出了白花花的一身肥肉,梁韻兒害怕極了,她蜷縮在那裏,然後不住的對著那胖子懇求道:“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那胖子嘿嘿一笑,然後對著她說道:“不要?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了!!!”
說 到了此處,隻見它一個惡狗撲食就撲了過去,將梁韻兒壓在了肥胖的身子下麵,而梁韻兒此時已經再也無力掙紮,隻能本能的搖著頭,躲閃著那胖子的臭嘴,她此時的心中,忽然又想起了張是非。
想想以前,自己每當麵臨困境的時候,那個男人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給她一種絕對的安全感,他一直在保護著自己,一直在給自己希望。
但是,現在的他,真的不可能出現了,梁韻兒隻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都已經碎掉,雖然沒有眼淚,但是眼前一紅,竟然流出了血來。
那血的顏色,比火海地獄中的天空還要鮮紅,梁韻兒的腦袋裏麵一陣空白,心中疼的都快失去了知覺,是啊,他不會來了,因為這裏是地獄,地獄之中,是沒有希望的。
梁韻兒忽然放棄了掙紮,她靜靜的躺在那裏,眼角的血不停的向下流著,而那胖子見她已經不再掙紮,心中頓時大快,隻見它淫笑的將手伸向了梁韻兒的胸部。
梁韻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在心中同眼角的血淚一樣在不住的哭泣,對不起,蟑螂,看來我即使是死,也不配做你的妻子了。
而就在那胖子的手即將碰觸到梁韻兒的胸部之時,忽然,一陣冰冷的聲音從那胖子的身後傳了出來:“放下你的手!”
那胖子鬼差正要得手抓住這塊兒柔軟之物,忽然背後傳出了阻止的聲音,讓這胖子鬼差破然大怒,它一咬牙,心想著這是哪個不長眼睛鬼差的竟敢阻攔我?於是它便轉頭大聲的叫罵道:“嗎的你是不是不想混了!竟敢壞老子的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之聲,隻見自己的身後竟然站著一個身穿鬼差製服卻沒有帶鬼差帽兒家夥,這個家夥一頭長發,臉上帶著一張玉質的麵具,麵具之上隻留了雙眼的孔洞,所以根本看不清這家夥的相貌,不過,胖子鬼差可以肯定,這小子絕對不是自己這一層的人!他是誰?隻見那胖子剛要張嘴,忽然臉色一變,嘴巴裏麵發出了一聲殺豬似的慘叫!
“啊!!!!!!!!”胖子鬼差隻感覺到這眼前的鬼差右手一抖,而自己的兩壁一涼,然後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胖子鬼差的雙手竟然被那個家夥給齊刷刷的砍了下來!
隻見那個帶著麵具的家夥用十分冰冷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放下你的手,沒有聽見麼?”
“你……你你是??!!”那胖子雙手被斬之後,這才看見了那個麵具鬼差的手上多了一把細長的寶刀,寶刀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我是要你命的人!!”這是那胖子鬼差魂飛魄散之前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隻見那個麵具鬼差說完之後,右手一揮,胖子鬼差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忽然矮了一截兒,兒天地似乎也翻轉了過來,等它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儼然已經被砍下了頭顱。
那胖子瞪著眼睛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但是也由不得它不相信了,隻見那個麵具鬼差抬起了腿,一腳就踩爆了它的腦袋!
周圍的鬼差們全都愣住了,連手裏的活兒都放了下來,他們都不敢相信,竟然有鬼差敢公然的殺掉地獄的領事,這可是大罪啊!
一時間,它們都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而隻見那胖子鬼差魂飛魄散之後,那個帶著麵具的鬼差蹲在了地上,輕輕的抱起了那個奇裝異服的女人,帶著麵具的鬼差對著那女人輕聲的說道:“親愛的,醒醒,我,我來救你了。”
滿臉是血的梁韻兒剛才已經徹底的絕望,她閉著雙眼,隻聽見耳畔傳來了一陣溫柔的聲音,啊,這個聲音,為什麼會這麼耳熟,這個擁抱,為什麼會讓人這麼的踏實?難道,難道我是在做夢麼?難道,難道……
梁韻兒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隻見她渾身不停的顫抖,她不敢睜開眼睛,怕著隻是自己的幻覺,怕這個夢會因為睜開眼睛兒破碎,但是她卻無法把持自己,隻見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人慢慢的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俊俏而蒼白的臉,這張臉,曾經多少次出現在她的夢中?隻見梁韻兒眼角處的血不斷的滑落,她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伸出手,撫摸著張是非的臉,這一切,是那麼的真實。
她顫抖的說:“真的,真的是你,你……你……”
說道了此處,梁韻兒已經泣不成聲,而張是非的心中此時也是無比的激動,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終於找到了她,張是非顫抖的對著梁韻兒說道:“是我,是我,我來找你了,我來找你了。”
兩個苦命人抱在了一起,如何那一刻,可以永恒,張是非願意獻出自己的一生,兩人緊緊的擁抱,頭頂依舊是火紅的天空。
張是非確實趕上了,如果再遲一步的話,也許他真的就會抱憾終生,想他從那泥犁地獄之中找到了捷徑,捷徑同樣是一條隧道,他通過了那條隧道到了第二層地獄,然而,那條項鏈還是指著下方,於是張是非便毫不停留的繼續向下,好在每一層都有捷徑,而他此時身著這鬼差的服裝,也沒人關他,畢竟地獄中鬼差眾多,誰也不會注意一個不起眼兒家夥,就這樣,一層接著一層,每過一層,張是非的心都會沉重一份,因為在沿途之中他瞧見了地獄的百態,當真是一層要比一層險惡,由於擔心梁韻兒,所以他拚命的奔跑,終於,在到了第六層的時候,脖子上掛著的項鏈不在向下,而是直挺挺的指向了後方,張是非心中大喜,也顧不得什麼,一把扯掉了帽子,同時帶上了陳摶送他的麵具,然後便化成了孔雀朝著那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