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寒冬的眼神劃過了一絲驚恐,但是轉瞬而逝,他忙插嘴問道:“您能說清楚一些麼?是怎樣的四個人?”
那保安白了蔡寒冬一眼,然後說道:“天那麼黑,我上哪兒認去?我就看出一個妖怪,還有個挺瘦的小夥兒,剩下好像還有個胖子,對,看上去挺胖的,那個抱小孩兒的離得遠,沒看清,不過看上去,也就你這體型兒,真的,我沒騙人!”
蔡寒冬似乎鬆了口氣,但是沒表現出來,他便接著說:“好的,謝謝您,您能談談您現在心裏的想法麼?”
那保安眼淚都快下來了,隻見他說道:“我想家,不想幹了!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蔡寒冬有些無語,然後便說道:“好的,您先冷靜,謝謝您的配合,就是這樣,主持人。”
電視前的張是非和李蘭英滿頭的黑線,心想著冬子也夠不容易的了,他自然是相信那保安了,因為他就是那抱小孩兒的。
可是別人相不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隻見主持人郭人源果真又擺出了那副欠揍的表情,似乎極度認真的說道:“深夜的遊樂園,保安竟然看到了妖怪,這真是匪夷所思,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存在麼?而那幾個與其對抗的神秘人,又會是什麼人呢?當然了,我們遇事,要以科學的角度去解答他,為此,今天我們特意請來了我們的老朋友,資深精神病專家曹德歡教授,曹教授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畫麵一轉,一個似曾相識的地中海出現,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主持人好,大家好。”
主持人裝模作樣的問道:“曹教授,剛才那部片子您也看了,對此,您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那曹教授微微一笑,然後撫了撫眼鏡,便說道:“其實,這隻是這名保安單純的臆想,英語又稱‘fabricate’,也就是平日裏壓力太大所產生的一種幻覺,或者,這本身隻是這名患者的一個真實的夢而已。”
“喔~~~~原來是這樣啊。”主持人一臉驚奇的說著,然後又不理會那曹德歡教授,獨自麵對著鏡頭講道:“觀眾朋友們,你們明白了麼?原來啊,是這個保安的臆想在作祟,我們調查過,這名保安已經五年沒有回家了,可能是壓力過大外加上思鄉心切,所以讓他產生了這樣荒誕的錯覺,用來給自己一個回家的理由,當然了,也不排除啊,不排除其中有炒作的成分,所以說,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們都要理性的思考,冷靜的判斷,要知道,沒有什麼是科學所解釋不了的,好的,這就是本期節目,再次感謝曹德歡教授,曹教授不愧是精神領域的專家,也感謝各位的收看,我們下期再見。”
這他媽啥啊都是!
兩人徹底無語了,到底誰是神經病啊?!剛開始還神神叨叨的,吊足了觀眾的胃口,到了後來就敷衍了事,給人一種啤酒摻馬尿的感覺。
兩人望著浮動的字幕,無語了,而這時,那一旁的崔先生關上了電腦,然後走過來笑著對他倆說道:“別鬱悶了,咱們就指著這幫那個養活咱呢,要是沒有他們,咱們估計會很麻煩。”
說的也是,張是非想到,有這樣免費的媒體煙霧彈,他們除妖的行動卻是輕鬆了許多,於是他便抻了個懶腰,關掉了電視,和胖子站起身來對著崔先生說道:“恩,時間不早了,我倆先走了啊。”
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去吧,對了,以後辦事小心點,畢竟老這樣也不好,一件兩件上電視還行,大家都當個樂子看,可是畢竟觀眾也不傻,夜路走多了早晚見鬼,知道麼?”
“知道啦~。”張是非擺了擺手,然後和李胖子離開了福澤堂,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這個時間段似乎正是兩人精神的時候,隻見李蘭英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現在回家也太沒意思了,除了上網就是睡覺。”
張是非笑了一下,他跟胖子想一塊兒去了,於是他便說道:“也是,那咱倆幹點啥啊?”
胖子鄙視了張是非一眼,然後罵道:“你啊你啊,老是裝糊塗,我還不知道你,走吧,上‘狼嚎’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