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和李韻麓跟在孫公公後麵,終於來到禦書房外,正要進去之時,裏麵傳來謾罵聲。
“狗奴才,現在好了?識破了,怎麼辦?”
“皇上恕罪,奴才一時心急出手,才會露出馬腳。”
從禦書房傳來怒喝,唐川聽得出來,前麵說話的皇帝李亦雲的,後麵的尖聲尖氣的肯定就是昨天假扮太後的魏賢。
三人相視一眼,都停住了,靜靜的聽著禦書房內皇帝李亦雲和東、西廠魏賢兩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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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站在禦書房外的唐川終於聽明白發生的事情。
原來,昨日在慈寧宮,皇帝李亦雲和假扮太後魏賢麵見扶桑公主和使者,而扶桑使者以為太後診脈為由,將內力注入假扮太後魏賢體內,當然,魏賢也不甘示弱,他雖為太監,可是一身童子功不是拿來當擺設的,於是兩人雙
手緊握,暗自較勁,終於,扶桑使者受不了童子功的天罡之氣,落得個受傷的下場,而魏賢假扮太後也被當場戳穿。
孫公公見禦書房內沒了動靜,急忙對著唐川和李韻麓悄聲道:“進去吧。”說著,首先走了進去,後者兩人也是點點頭,跟了進去。
“皇上,樂麓公主和唐駙馬已經帶到。”孫公公走到皇帝李亦雲麵前,跪下拱手行禮,首先說道,後麵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唐川,女的是樂麓公主李韻麓。
昨日一片狼藉的禦書房現在早已收拾幹淨,恢複以往氣派。
皇帝李亦雲點點頭,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孫公公站起身來,躬身行禮,退了下去。
“父皇。”李韻麓露出天天微笑,俏皮的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皇帝李亦雲也是露出笑容,指著旁邊的椅子,示意讓她坐下,隨即,換了一副冷漠的表情,望著唐川,冷聲道:“坐!”
唐川愕然,這皇帝對待親人露出微笑,對待自己就一副死人臉。
唐川一屁股坐在右邊的椅子上,神情自若的端起旁邊桌上的茶杯,打開茶蓋,輕輕的抿了一口,在他的旁邊坐著李韻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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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坐下,皇帝李亦雲又把眼神投到低垂著腦袋的魏賢身上,怒哼了一聲,道:“扶桑使者明天要我們請出真正太後,現在怎麼辦?”
魏賢低著頭,看不到表情,沒有說話,身上穿著蟒袍,昨日的鳳冠霞帔早已換下。
明天扶桑公主和使者會再次麵聖,而且昨日走的時候還說如若不叫真正太後出來,那麼就取消納貢,要知道,天朝禮儀之邦,萬邦俯首稱臣,一旦扶桑取消納貢,那麼其他小國也會效仿,那麼天朝的威嚴也會受損。
“扶桑不是小日本嗎?”
坐在椅子上的唐川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聞言,房間皇帝李亦雲、李韻麓、魏賢三人都是同時望著唐川,一臉疑惑,什麼“扶桑就是小日本”他們都沒聽說過。
被三人望著,唐川有些不自在,嘿嘿一笑,繼續喝茶,避開他們的眼神。
坐在唐川身側李韻麓,一張漂亮的臉蛋靠近他的耳邊,悄聲說道:“快閉嘴,別說話。”
唐川小聲“哦”了一聲,表示明白。
“不知道唐駙馬口中的小日本是不是扶桑?”
這時,皇帝李亦雲依舊冷著臉,特別是“駙馬”二字咬的特別重。
皇帝李亦雲看了一眼唐川,他心裏恨死了唐川,要不是自己愛女一直庇護他,自己恐怕早就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