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急忙攔住眼叔,急道:“眼叔,您是長輩,怎麼能拜我這個小輩,我爺爺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快起來!”
好不容易才將眼叔安撫下來,秦風忍不住好奇,小心問道:“眼叔,您身上怎麼會出現那種怪東西呢?”
眼叔現在精神煥發,看上去活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但一聽到秦風問這個問題,臉色馬上變了,摸著心髒部位,猶自心驚膽戰,麵生懼色,緩了一會兒,歎道:“唉,你果然看到了,實話說,我也不清楚它怎麼會出現我身體內。那些日子,我思來想去,也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的目光向外看去,流露出一種迷茫之色。
“那是在七天之前,我去俞家村,想和那裏的村民收購一些古器,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做這方麵生意的,也是因為這個才敗的家,才有了後來的事。那天我開車快到距俞家村不遠的山坳時,已經快要天黑了,我和那裏的村長很熟,打算在那裏寄宿一晚。可是,大晚上的,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在半路上碰到了他!”說到這裏,眼叔目中露出一種疑惑的光芒,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知道嗎,俞家村很早之前便已存在了,論其淵源,可追溯到漢代,據說是守陵人的後代,千百年來,一直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天黑之時,家家閉戶,絕不外出,可是我卻偏偏碰到了村長,那個老頭。”眼叔收回了目光,粗黑的眉毛擰成一塊疙瘩,盯著秦風。
“那時天很黑,我借著車燈才看清是村長,他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怪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我趕忙下車去瞧,將他喚醒,隻見村長竟是滿臉鮮血,麵目猙獰,可怖的很,當場把我嚇了一跳。”不得不說,眼叔講故事的能力很強,秦風都被他的表情搞得有些害怕。
“我定了定神,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眼睛睜的極大,仿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嘴裏喃喃自語,我仔細一聽,隻聽到幾句。”
“什麼?”秦風不禁問道。
眼叔深吸一口氣,說道“他說‘是他,他回來了……都死了,報應啊……都要死,都要死。’”
“他?他是誰?”秦風又問道。
“不知道,我當時也是被嚇住了,眼看老頭就要不行了,他本就是古稀之年,雖然一向身體健朗,但受了重傷,又受了驚,怕是活不成了。這老頭雖然平時倔得很,一批古董也不肯賣給我,但我也不能坐視不管,於是急忙將他抱起,想送他去醫院。沒想到的是,就在我碰到他身體的時候,我眼前一花,一道紅光便突然鑽進我的嘴裏,緊接著,我心髒一陣劇痛,隨後就不省人事了。”
眼叔心有餘悸,緩緩吐氣道:“結果,我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醫生說我並沒什麼大礙,隻是昏迷了。我又問村長的情況,他們竟然說,是特種軍隊救的我,發現我時就隻有我一個,根本沒有其他人。我不相信,也不放心村長,便要出院去安山再看看究竟。”眼叔說到這裏,忽然冷笑一聲,道:“你猜,結果怎樣?安山竟被軍方禁止靠近了,沒有給出任何理由,更難以想象的是,天寧市所有人似乎都不知曉這件事,到現在,新聞媒體都沒有絲毫反應。”
“眼叔,您是說,軍方在安山?”秦風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他可是記得,古芊芊約他見麵的地方就是安山,難不成就是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瞬間,秦風想到了很多。
“秦小子,這些日子你就在家待著,千萬別靠近那裏,我想,漢風坊也要閑業一些日子了。”眼叔的聲音平靜了下來,兩隻小眼睛眯起,叮囑秦風道。
“眼叔,您這是要走?”秦風驚道,眼叔點點頭,說道:“我感到最近這些日子不會太平了,打算出去避避。你和這個小丫頭也快離開這裏吧。”
說罷,眼叔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變了臉色,催秦風趕快離開。秦風一陣莫名其妙,但見眼叔一副著急的樣子,也不疑有他,隻道他有什麼急事,便起身告辭。
“好吧,眼叔,你要多保重!”於是秦風抱著俊兒走出店門,他向四周掃了掃,隻見漢遠街上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什麼行人,盛夏的天氣此時卻有些莫名的淒冷,遠非昔日喧鬧盛景,一種壓抑的氣息在這裏彌漫著。
“哥哥,這是哪啊?”懷中的俊兒醒了,睡眼朦朧,迷迷糊糊的說道。
秦風見她這副睡樣,心中的陰霾倒是散了不少,刮了刮她可愛的瓊鼻,笑道:“咱們要去醉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