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有佛!”秦風喃喃道,他心神激蕩,那揮手間便是能移山填海的力量,叱吒風雲的身姿,任何一個男兒見了,都會羨慕不已,更何況他本身手中就攥著這樣的機緣!
“小機靈,你也是那神仙中人嗎?”
戒色苦苦一笑,說道:“我哪能和無相尊者相比,我隻是個空明期的小嘍囉,尊者可是參悟時空的舍利大佛,哎,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突破空明期呢。”
秦風看他流露出心灰意冷之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一下,忽的驚呼道“小心!”隨之手上運力,將戒色推到一旁,下一瞬間,一根長矛冷光瑩瑩,瞬間而至。
噗!秦風身體一抖,俊逸的麵容一陣扭曲,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前,那根長矛透體而入,直穿心髒。
我就這麼死了嗎?
他的瞳孔迅速放大,卻感覺此時頭腦無比清晰,原來死亡一點痛苦也沒有啊,可是,為什麼沒有流血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疑問,耳邊隻有鑿齒得逞的邪笑和戒色驚慌的怒喊,下一刻,聲音的感知也被剝奪了,同時眼前一黑,難擋的虛弱傳來。
“睡吧……睡吧……醒來時,一切便不同了。”腦海中響起溫柔的聲音,仿佛母親的懷抱,他放下了一切,沉沉睡去了。
戒色被秦風推向一旁時,便感知到了那迅疾而來的勁風,但身體卻沒有反應過來。抬頭之際,卻看到秦風被那根邪惡的長矛直直穿入心髒,一時間茫然了。
他聽到了血液的流動,狂奔,在體內瘋狂亂竄,一種連他都覺的恐怖的情緒占據了他的身心。
殺了它,殺死這個怪物,殺殺殺!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回來了,雙拳怒攥,一種邪惡的味道從他體內升騰而起,他狂叫著,恨不得撕碎眼前的所有!
嗯?鑿齒心有所感,右眸圓睜,測過身來看向戒色,驚道:“這是,要成魔的跡象,桀桀,好一個魔種啊。”話語之間竟沒有一絲懼意。
“卑微的螻蟻哪怕是再龐大十倍也無法撼動巨象,魔音七步!”鑿齒腳下一跺,轟然一聲如擂鼓之音,戒色殺氣騰騰,力量充盈,卻不敵這一步,如遭重擊,半跪了下來,一口鮮血終是沒忍住吐了出來。
“桀桀,魔音七步本就是摧人心智,用在你身上正恰當不過,心魔已生,他日你必將是我魔界一員!”鑿齒咧嘴大笑,它左目血肉模糊,此時看上去更為可怖。
“太吵了……”一聲不輕不淡的聲音在鑿齒耳邊響起。
“誰?”鑿齒渾身寒毛豎起,心撲通狂跳了一下。
嘭!一隻瘦弱手掌以極慢的速度伸向鑿齒的胸口,那結實的皮甲在它麵前有若紙片,輕鬆而過,穿入它的胸膛,緊緊握住了它的心髒。
鑿齒右眼滿是難以置信,它緩緩轉過頭來,看向麵前早應死去的秦風。
在它赤紅的瞳孔中,倒映著一朵徐徐綻放的血紅曼陀羅花,花呈九瓣,通體晶瑩,輕輕搖曳間,似可顛倒眾生。
“九,九……”鑿齒口齒不清,目中駭然!嘭的一聲,在其體內的手掌輕輕用力,捏碎了鑿齒的心髒。
隨後秦風抽出手掌,掌上鮮血粘稠,鑿齒龐大的身體沒了生氣,一股黑煙在其身上彌漫而出,如同魔焰,熊熊燃燒,眨眼間那具身體便消失在天地間,化為烏有。
秦風看了看掌上燃燒殆盡的鮮血,眉頭微皺,目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咳!
戒色險些走火入魔,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卻駭然發現本該已死的秦風卻像沒事人一樣,甚至還反殺了鑿齒怪物,心情激動下,咳了出來。
秦風側目望了過來,目中盡是冷色。
“你,你不是秦風,你是誰?”戒色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