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玩鬧著,天色逐漸暗下來,風傾顏睡了半日,此時也覺得肚子裏空空的,剛要讓人將晚膳端進來,就看到已經連著忙了一日的慕容謙進門了。
“可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昨夜風傾顏傷神了一夜,又受了刺激慕容謙不放心,看著她的臉色倒是還好。
“哪裏就那麼嬌弱了,倒是你一日一夜未睡,不覺得乏嗎?”
雖然風傾顏知道因為要繼位,所以慕容謙格外的忙碌一些,但是又擔憂他的身子。
“我無事,隻是這幾日隻怕咱們都要忙碌一些。”
慕容謙的想法是他們仍舊住在流園,這前院就日後用來上朝,這後院仍舊是他們住著,一來也方便,二來慕容謙直覺風傾顏不會喜歡現在的皇宮,畢竟那裏有太多他們不好的回憶。
如此一來,慕容謙要忙碌著前朝的事宜,這流園的安排還有布置就要都交給風傾顏了。
“我身子已經好了,又讓你補了這麼些日子,不會有事的。”
知道是他擔心,風傾顏心中暖暖的,兩個人一起用膳,又說了好些日後的規劃,漸漸地夜色深重,外邊的雪景也格外的顯眼。
“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丫頭,日後你我便會讓整個扶霜的百姓都有一個安穩的人生。”
當初慕容謙許給風傾顏的就是一個安穩的人生,如今許給的是天下的百姓,他的承諾都做到了,風傾顏知道,日後他所說的也會做到。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慕容謙的懷抱給了風傾顏難以言說的安穩,這個沒有往日的纏滿的夜晚卻是風傾顏記憶裏最深刻的夜晚。
慢慢的一切都走上正軌,慕容謙忙碌著繼位的事宜,改製了好多扶霜的舊製,在扶霜境內加大力度興修水利工程,改製軍隊上的製度,任命邵文和治理這朝中的腐敗,安撫百姓,削減賦稅,整整一係列忙碌下來已經是五日的時間。
這一日又是忙碌到深夜,風傾顏也已經習慣了這幾日慕容謙的忙碌,夜裏他總是靜悄悄的回來,在屋子裏將身子都烤的暖暖的才往床榻上去,抱著自己懷裏的小人兒。
風傾顏也習慣了這樣的姿勢,往他懷裏依偎過去,兩個人之間再無距離,契合的很好。
夜色裏慕容謙嘴角的笑意久久沒有消退,這幾日以來的疲憊已經全然都忘卻了,如今隻覺得溫暖。
天色大亮,慕容謙在風傾顏沒有醒來的時候已經去忙碌事務了,已經有好幾日風傾顏沒有好好看過慕容謙了,可是體諒他的辛苦,風傾顏一直沒有說什麼。
終於將所有的事務都處理差不多,慕容謙雖然疲憊,但是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往流園的水牢而去。
許久不來,這水牢裏依舊是陰森,在冬日裏格外的陰冷,慕容謙在無影的帶領下往最偏僻的地方而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大的甕,此時一個人頭在甕口出,聽到有人來的聲音,這人便是破口大罵。
“慕容謙,有能耐你給我個痛快。”
這正被關了好幾日的孔瑩,以往她也聽說過人彘的事,但是慕容謙沒有將她的手腳砍斷,甚至她隻是被塞到這個甕裏失去了自由罷了。
可是這樣的事情讓她更加害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況讓她幾近崩潰,可是慕容謙指導今日才露麵,一直不願意將她處置掉。
“想死?大家都知道,死是雖容易的,我不會讓你如此輕鬆的,我要讓你看著你所想要擁有的一切都將被傾顏所有,我會讓你為曾經傷害過她而後悔一輩子。”
慕容謙的話語不帶有一絲的溫度,讓孔瑩止不住的顫抖,然而她還也來的及開口,黑影的急匆匆的趕進來。
“主子,主母暈過去了。”
這些日子風傾顏也跟著忙碌,今日更是一直沒有歇著,突然就暈了過去,讓大家一陣的慌亂。
這話聽進孔瑩的耳朵裏,她不住的大笑,聲音帶有無盡的怨毒。
“慕容謙,要想讓我後悔,先讓風傾顏有命活下去再說吧。”
慕容謙臉色白了幾分,匆忙的離開,臨走事也不忘留下命令。
“將她的舌頭拔了!”
當慕容謙火速趕回冬暖閣的時候,看到的是自己掛念的小女人恬靜的睡顏,雖然無言不在,但是流雲還是先將莫雲請了來,如何說來都是藥王穀的後人,醫術也很高明。
莫雲看著一直被無言掛在嘴上十分敬佩的主子,雖然無言將他說的極其有能力,可是此時的慕容謙臉上掛著的慌亂任誰都能夠感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