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剩下的那一頭巨型堊獸發出了撕天裂地般的吼叫聲,似乎在憤怒同伴的死亡。它,帶著進食的欲望咆哮著撲跑了過來,仿佛誓要吞食了那拿長刀的惡靈男子。
撲壓而來的巨型堊獸好似從地獄歸來的凶靈惡獸般,麵對那超過十米高的龐大身軀帶來的恐懼,惡靈首領仿佛沒看到一樣,麵色入故,唯有冷冽。
“唰……”
隻見他手臂疾速一揮,左臂黑色骨骼金屬上的暗紅色刻痕再一次閃爍起妖異的顏色,白色氣刃似一個小小的圓型旋輪,從左手長刀寒鋒逼人的刀身激射而出,在巨型堊獸伸來的粗壯的巨臂上割開了一道道妖異的血花,就像用石子擊打水麵,激起一道道水花一樣。
與此同時,惡靈首領將右手中的長刀疾速甩出,長刀狠狠地紮進巨型堊獸身後的一棵參天古木樹身,刀身半數沒入巨木的樹幹。惡靈首領手裏纏著一根肉眼難見、十分細密的金屬絲,那細密金屬絲的另一端連接著深紮入樹身的長刀。
惡靈首領右手一緊,金屬絲便收攏來,惡靈首領的身體也隨著細密金屬絲的收攏而向著被長刀插入的巨木疾風般劃去。
“嚶嚶嚶嚶……”左臂被劃傷的巨型堊獸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朝著惡靈首領身後的南修撲去。
南修看到巨型堊獸那超過十米高的龐大身軀向自己逼來,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原本就汗珠密布的臉頰不由變得蒼白,連緊握著雙劍的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麵對堊獸,而且還是令人恐懼顫抖的巨型堊獸……
“我能行的……我能行的……就像平時戰鬥訓練一樣……就像平時戰鬥訓練一樣……”南修輕咬著下唇,喃喃道。隻見他臉色蒼白,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彙聚著,順著臉龐流淌而下……
他隻是一個孩子,就像一隻突遭大變失去了母親的雛鳥,即便是訓練幾個月的飛翔,也不可能變得像老獵鷹那樣能夠做到輕易捕食獵物。
“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隨著那令人頭皮發麻的陰慘嘶叫,巨型堊獸那超過十幾米米的龐大獸軀一步一步朝著南修逼來,每一步巨型堊獸那粗壯碩大的巨腿便會驚得大地震動、森林顫抖。巨型堊獸仿佛似一隻無頭巨人,從地獄而來,一步步踩踏在南修的心髒,逐漸的將他逼入死亡的墳地……
“……”惡靈首領早已收回右劍,一個跳躍,站在巨樹那粗壯的枝幹上。
他眼神冷漠,麵無表情地盯著逐漸被巨型堊獸逼入死亡的南修,並沒有打算出手相救。
仿佛感覺到什麼似的,南修腦海裏突然響起惡靈首領對他說過的一段話。那是在惡靈首領帶他回到惡靈組不久,在一次次的戰鬥訓練中,有時候惡靈首領會讓他和林彥去挑戰那些在刀口舔血的惡棍、暴徒。有一次,因為他心慈手軟,不願殺掉已經被擊敗了的暴徒,結果,暴徒趁著林彥不注意,突然偷襲了林彥,要不是黑皇帶來了靈藥,那麼林彥早就死了。事後,雖然大家都沒有怎麼責怪南修,但是心裏喜歡林彥的南修卻自責地要死,他無法原諒因為自己而差點害死了林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