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默道:“他說等李墨等了五百年,推遲天劫了五百年!”
“什麼?”酒道人吃驚道:“師祖能推遲天劫?還推遲了五百年?”他顯得格外的吃驚,讓寧默都有些不適應!
寧默仿佛是看著一個不懂修行的人一般,瞥了他一眼,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師祖道法通天,推遲天劫算得了什麼!”
酒道人頹然一歎,道:“你這小姑娘真是不知者無畏,你知道要修行到飛升之境有多難麼?何況渡劫凶險萬分,能平安飛升者萬中無一,何況是推遲天劫?天劫說來便來,豈是人力所能抗拒?更何況,師祖是推遲了五百年啊!整整五百年,師祖這身修為真可謂是前無古人!”
“後也不會有來者了!”他本來不打算說這句,應該李墨十六七歲已經是元嬰之境,但想了想,修道越是向上便越是困難,即便李墨是重瞳轉世也絕無可能,因為即便是虞舜本人,修為也是難以和師祖相比的!
“那倒是,”寧默難得讚同他點頭道:“可惜再也見不到師祖了!”
酒道人見禁製已不在,一些修道者和獸族人可以肆意出入凡塵,已經猜到無垢渡劫飛升而去了,不免也有些感慨,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
這種沮喪心情,即便是一旁的寧默都能感受得到,納悶道:“你這人還真是奇怪,剛說我們不夠灑脫,你又那裏灑脫了,你本來修為就已經很高 了,四海八荒之內,也是屈指可數,比不上師祖有什麼?別說是你,誰又能比得上他,你至於這樣沮喪嗎?”
酒道人很罕見的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四方守護使選徒是很嚴格的,不僅看悟性,如果悟性不高,修為難以跟得上去,自然驅逐不了修道者,還要看品性,人品不過關,自然不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灑脫,我悟性雖然不是上上之選,人品也未見得能比得上那些道德之士,但我人還是非常豁達灑脫的!”
他似乎對自己的性格十分的認同,說到後麵就越認真。
“可是,”他突然歎了口氣,道:“可是啊!越是像我這樣,遊戲人間的浪子,就越是為不能夠大自在,感到沮喪啊!”
他說的大自在,便是羽化成仙,什麼樣的瀟灑能夠跳脫紅塵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在道家看來,唯有羽化成仙,修道之士,有的人看中的是法力,有的人看中的是長生,有的人看中的是逍遙。
看中法力者,便是大荒時的虞舜,看中長生者,便如玄瞳,或許還要加上寧三才,而追求逍遙者是最少的,因為他們對俗事無所求,便如酒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