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時的道教玄學,在民間以及士族之間流傳極廣,有些奸邪之徒甚至利用道教的影響力,創建了諸如彌勒教這樣不倫不類的邪教,來迷惑大眾,士族之間服食五石散成為一種風尚,追求長生,更成了名人士族的追求,道教丹鼎派的頂峰,便是在那時。
這山村的村民祖上來自於晉朝,信奉的也是道教。他們見到無垢,無不伏地高呼神仙,無垢坦然受之,但在當晚無聲無息的走了。
李墨的傷在第二天果然痊愈了,他甚至覺得通體舒暢,比之前還要舒服得多了,他感慨於無垢的通天道術,寧默卻注意到了,他的瞳孔隱隱約約分開了,虞舜的帝王威儀,其實讓她有點不那麼舒服,可是那也是李墨的另一麵啊!
她有了心事,並不像之前那麼開心了,與錢村長他們道別時,也一直沒有言語,李墨的心情倒是很好,與村民一一道別,謝過他們這兩天的照顧,才隨寧默上了仙鶴。
此地離昆侖並不遠了,李墨見過無垢後,對昆侖更加的向往,對學習道法更是躍躍欲試,所以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寧默有些煩了,皺著眉頭道:“真是大驚小怪,真不明白,在你眼裏昆侖有什麼好的。”
這幾乎適合於每個人的邏輯,北方人羨慕南方四季如春,可南方人卻一樣羨慕北方四季分明,冬季大雪紛飛。
李墨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嘿嘿道:“你分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昆侖仙境那是我們這些凡塵俗子能夠看到的,我有幸能入昆侖,當然興奮啊!”
兩人說話間,長鳴一聲,直向九重天飛去,李墨不察之下,差點從仙鶴背上掉下去,幸好寧默手快,一把拉住了他,李墨看看下麵,即便是大山,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土丘,那些樹木根本看不到了,頓時毛骨悚然,這要掉下去粉身碎骨,在所難免。
寧默哼了一聲,道:“還不快謝過我的救命之恩。”李墨嘻嘻笑道:“以身相許可好?”寧默瞪他一眼:“油嘴滑舌,”心中卻不是剛出山村那般鬱悶了,未來的事才不管了,感情到時,隻爭朝夕。
仙鶴越飛越高,風越來越清冽,兩人一時都有些神清氣爽,寧默清了清嗓子,放聲高歌起來:“江樓上獨憑欄,聽鍾鼓聲傳,嫋嫋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斕,一江春水緩緩流,四野悄無人,唯有淡淡襲來,薄霧輕煙。”
寧默的聲音本就好聽,加上這個歌的韻律極好,雖然無琴瑟之聲伴奏,在她唱來仍如黃鸝繞碧樹,清越動聽,李墨不由聽的有些癡了,喃喃道:“原來你如此的精通音律。”寧默撇他一眼哼聲道:“這有什麼難得,我那天在悅來茶館,聽一位姐姐唱的,隻聽了一遍就學會了。”
李墨恍然大悟,這首歌應該有古箏伴奏的,大荒那時候音律應該沒有現在這麼流行,達官顯貴,平民百姓都好此道,若是在長安學的那就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