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都沒用啊?”陸一湘看著腰上微微凸出的那一小層贅肉,困擾地嘀咕,“一點作用都沒有!”
“原來你喜歡這樣裸露著身體坐在床上自言自語啊,這是暴露癖嗎?”席慕寒一隻手撐著頭,就這樣仰視著陸一湘胸前那一對小籠包。
“你才暴露癖呢!”陸一湘扯過被子遮住身體,然後理直氣壯地指著席慕寒的鼻子:“小寒,你騙我了!你騙我了!什麼床上運動能減肥,那就是在胡扯!你,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是嗎?你怎麼能證明我騙了你?證據呢?”席慕寒打了個哈欠,那種慵懶的風情格外誘人。
“呃……”陸一湘眼睛看的都直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克製住流口水的衝動,她憤然扯開被子,指著那層贅肉對席慕寒道:“你看你看,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你看你看!”
席慕寒沉默了半晌,很認真地看了看陸一湘身體的某處,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掀開被子走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裸露著身體坐在床上的陸一湘道:“那種尺寸是天生的,想改變已經是難事了,更何況你還想一夜就改變成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呃?呃呃?陸一湘一頭霧水,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過據說,適量做些床上運動,然後在‘性致’高漲的時候,多按摩一下胸部,能豐胸,以後我一定記得在做床上運動的時候,幫你多按摩一下。”
陸一湘愣了三秒鍾,眼睛往自己身上瞄了瞄,隨即滿臉通紅——被氣的。
“席——慕——寒!”已經氣的失去理智的某裸女掀開被子竟淩空跳上了席慕寒的背,手勒著他的脖子,腳圈著他的腰,不停地在席慕寒耳邊怒吼:“我的哪裏小了哪裏小了?要是你嫌我的小,那你昨晚幹嘛還摸了那麼多下?你說啊你說啊!你這個色胚色狼色鬼!我咬死你!”
“你幹什麼!快下來!光著身子……啊,別咬別咬!”
“老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房門突然被用力推開,陸一鳴不假思索地衝進旁邊一個隔間裏——聲音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當看清楚那個隔間臥室中驚栗的一幕的時候,陸一鳴突然很想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沒事自己聽力那麼好幹嘛?沒事自己這麼擔心老姐陸一湘幹嘛?沒事自己竟然敢闖進席慕寒大總裁的房間幹嘛?
“我……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我發誓!”這句在偶像劇中普遍運用的蒼白台詞在這個時候竟是陸一鳴唯一能說的話。
灰溜溜地離開席慕寒的房間,陸一鳴腦中飛速轉動,想著如何能夠補救剛才的過失,最後他決定貢獻自己廉價的勞動力去幫總裁和老姐買早餐來將功贖罪。
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臥室裏糾纏的兩人終於有了動靜。陸一湘主動鬆開咬住席慕寒耳朵的嘴巴,望著房門的方向嘴裏歎息著:“哎,我這可憐的傻弟弟肯定被嚇得不輕,你看他那受驚小兔的模樣,哎!”
“嚇到他的人不正是你嗎?快下來去穿衣服,有你這麼個奇葩姐姐,陸一鳴不被嚇到才奇怪。”席慕寒溫和的聲音中帶著訓斥的威嚴,隻是他一手揉耳朵一手扯領帶的樣子破壞了他平時那種儒雅紳士的形象。
“哼!吃幹抹淨不留渣,這就是你們壞男人的原則嗎?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你居然還對我棄如敝履,你還是個人嗎?”
席慕寒眼皮跳了跳,“這是哪個電視劇裏的台詞?”
“《賤男不愛我》裏女主角被賤男主角強暴後的說的就是這句話!這可是這部電視劇最經典的台詞呢!你覺得怎麼樣?”陸一湘順口接過話,得意洋洋地說。
“雖然一聽就是部很惡心人的電視劇,但是畢竟它教會了你正確使用一個成語,還算是有點公德心了。對了,”席慕寒穿上西裝外套,回過頭來對那正赤身裸體跳豔舞的女人問道:“你知道‘棄如敝履’的意思嗎?”
“……”陸一湘強笑著跳上床去躲在被子裏,好半天才悶悶地回了句話:“我馬上查字典。”
看著床上裹在被子裏的一團不明物體,席慕寒搖著頭輕笑出聲來,耳朵上被咬的疼痛感也淡了很多。心裏竟輕鬆了不少。原本想著這是陸一湘的第一次,已經盡量不弄疼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欲望,循序漸進,前戲做足,為的就是不讓她有一個噩夢般的回憶。
今天這段可笑的起床表演,讓他看到了陸一湘強悍的恢複力,那種旺盛的精力已經足以讓擔心的席慕寒放下心來——她,沒有受到傷害,雖然那個初夜不算完美,甚至有幾分可笑,但是,那畢竟是他席慕寒真正懂得去憐惜心愛女人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