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還會發現這一片陣法盡數來源於虛無之內,在那空間移擊陣法中,楊博然身影已經模糊不清了起來。他峻盤的臉龐同樣也是隱約的看不太清楚,但是這卻難以的遮擋他像是注視著三名中年人深深目光。
“隻要再有一點時間,便可將他的陣法攻擊而破,你們看他的身影都已快消失而去了。”長發中年人像是發瘋了一般,他殺意冷厲的話語不斷激響而起。
在他們三人身後的星隕陣法處有三股綿延巨大如同河流的能量態感應力不斷注入陣法內,其中尤以長發中年人的那股感應力最為劇烈,幾乎要把整個人都衝注湧進星隕陣法內去一般。
“砰…”這一片散發釋放奧義氣息阻擋星辰光芒的陣法四散而去,密集的光芒攻擊下,楊博然和他先前對易羽所說隻能阻擋幾十息的話一樣,在這個時候,他用來阻擋的陣法破碎被擊散了去。
那空間移擊陣法也盡數消失,隱隱間還有幾縷空間廣闊之力升起,楊博然的那一張峻盤的臉也隨著空間移擊陣法的散去而消失。
“忽…”三名中年人的身影瞬間破疊而過,衝過了易羽身體在先前所站立的地方,朝著易羽所逃跑之處追了去。那一片星隕陣法也還在三人身體感應力的維持下若隱的浮現著,而站留在原地的常闞目光恐懼不可言明的神色很快消失了去。
他目光看了三名中年人消失而去的方向,沉默的臉帶著一種怨殺的語氣道:“東南區域,我也該去那裏了。”常闞目光中沉隱的光芒在閃著,包含了他心中此時所想的一切。那種想要通過殺人而來泄出憤怒的眼神,易羽見過很多次,而這些人中基本上每一個都是他的仇人。
如果易羽看到了常闞這一副神色表情,定然會懊悔他又留下了一個後患敵人。但是易羽此時卻完全看不到,因為他現在正在一片自我感覺濃白渺然不清的地方。在這裏的地上所有的全部都是和土壤一般的濃白霧體,關鍵主要的是這個濃白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那一種和土壤般壓實厚沉的霧體已經壓擠起了易羽,前方視野看不到一個盡頭點,最多百丈的地方,視野就已什麼都見不到了。這一種壓擠的感覺對易羽之前的身體狀態來說絕對隻會感覺有些微滯,但是現在卻給易羽造成了負擔。他白色浸血的重傷身體再難承受起這些壓擠而來的力量,這濃白的霧體。
易羽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他方向都尋錯了,身影疾速短短時間中就消失了如,現在就給之而帶來了後果。他迷路了,這裏易羽從來就沒有來過,迷路這個詞對他來說可謂是有些好笑。易羽目光低下頭看了濃白霧體地麵一眼,停下了身體。
“不能再走了,再走下去我估計得爬倒了。”易羽心中不斷的自語,所自語的當然是這一片地方。身體已然有些踉蹌,他手中黑色龍頭杖內的動力都已漸微消失,主要是那股嬰兒般的靈智。與易羽心神感應力相接連,易羽強它就強,易羽若它則也跟著弱。
現在易羽身體內元力和感應力都損耗而去七七八八,難已恢複到一片那一個狀態中去。再這樣逃跑下去,易羽不知他最後是否還有啟動陣令的實力。如流星衝擊的勁風從身體後麵襲擊而來,易羽身體一震緩緩將身體轉了過去。以他現在這種緩慢的速度三名中年人都還是不能追上來的話,那三名中年人還真的別活了。
“可惜了…”易羽口中喃歎而出了一句話,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而感到可惜。是手中的陣令,還是對心中冰月老師對他的關愛而感到可惜。
易羽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他再次站立於陣法師學域最高五名長老麵前,周圍盡是一片陣法師時的畫麵。當那個時候,冰月,這一個女子,他的老師會站出來為他求情嗎?
身為空間大陣法師卻將重中之重的陣令隨便交予給別人,冰月老師,她又會受到五名長老的什麼責備?還有,易羽本來就已被宣布將終身禁留在陣法師學域,如果使用陣令後,他接下來所得到而來的,又是什麼樣更為嚴重的處罰?
一連串的念頭不出易羽意料之外,隨著腦海中畫麵的出現而流轉了起來。這讓易羽真的心思起了一個問題,上次就說他終身都將被禁留在陣法師學域,這次,他要怎麼出去回到東南區域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