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冰月這等陣法境界已然爐火純青級別的大陣法師,自然能看到易羽簡陋緩慢的手法動作正在逐漸加快。讓冰月所激動的並不是因為這個,她激動的原因是因為易羽所舞動的這一個個緩慢簡陋動作,對她來說熟悉到了極點。冰月還曾記得,在幼小之時。
那一道穿銀白寬袍的高大身影幾乎每一時刻,都在麵對她而舞動著這些緩慢簡陋的動作。冰月對那些舞動陣法的手式絲毫不明白,或者說已經明白到了完全記在了心中的地步。此刻易羽仿佛如同一台時光通道一般,在她麵前回放著那道高大身影曾經所舞出的所有手式。
她不懂,但刻存在心中的模糊回憶又怎能忘掉。易羽雙手在舞動緩慢簡陋手式之時,他口中話語響了起來:“陣法以一而通萬千變化,以一而變之為變化…”這些話語,主要便是將易羽一直以來觀看無數陣法卷軸後,加上對銀月陣法的領悟到的奧義以及理解盡數以他自己的話語道了出來。
數百道陣紋在易羽的雙手舞動下,在個個簡陋緩慢的手式下,數百道陣紋紛紛布構成了一種乍眼一看繁奧的陣法。雖然這些看似繁奧的陣法在一名陣法師眼中難以經得起推敲,但是易羽目前所布構出來的小半個陣法卻有一樣讓得他們心驚雙眼幾乎要瞪出來的東西,那就是易羽一邊舞動手式一邊所布構出來的陣法全部一點一點隱進了虛空之中。
即使用上全部感應力,也難以探出那些隱入虛空的陣法的絲毫痕跡。就像與天地結融變為了一體般似的,難以探出那小半個陣法的一絲蹤跡。
易羽腦海以及心頭無數奧義正不斷在轉化成能讓他用話語表達出來的文字,好讓他將自己修煉銀月傳承陣法的成果盡數展現在冰月麵前。
但他一時不知是怎的,心中那所有的奧義完全不能在嘴上表達出來。他此時心中忽然感覺對銀月傳承陣法的所有理解完全還沒有達到他心中想要達到的那個地步,至少,說出來的那個意思就連他都有些犯迷糊。易羽卻不知他已算難得的,畢竟他可是千年以來惟一領會銀月陣法的人。並且,易羽還是把連創始人都未能發揮出的陣法真正威力給發揮出來的認。
他現在所說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犯迷糊的話語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事,這的確是事實,在陣法師學域到目今為止還沒有人懂得銀月之傳承陣法,這其中又豈是簡單的幾句話語能說清的事?在千年之前,那時銀月這個創始人還未消失於陣法師學域。
他身為空間陣法師,當然會有自己的學生。而他開創的陣法自然也會將之講解而出,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聽懂或者即使是聽懂後也沒有人能真正施展出這些陣法。但是,沒有一個人嘲笑於銀月。雖然銀月這個人的名字極為有人知曉,但是老一輩的陣法師又豈會不知。
然而正是因為他們知曉銀月的名字才不敢嘲笑於銀月,因為銀月所開創之陣法中唯一理解並由此而在轉學其他陣法的路上達到了巔峰階段。
其中有兩個,一個是天元大陣法師,還有一個,就是奧隱大陣法師。至於冰月大陣法師,卻由於什麼原因從來未接觸他父親開創的陣法,然而卻直接也成為了,更甚於父親銀月一頭的空間大陣法師。隻有老一輩的陣法師以及最高的長老等人中才知道這其中的種種事,就連易羽也是在對他一直極為熱情的五名師姐守護陣卷海殿的五位空間陣法師口中才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