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羽有種走上石台,將冰月大陣法師摟在懷中將自己肩膀給他依靠的想法。這個想法一從易羽腦海中浮現就立即擊打著易羽心頭,傲世華調侃他的那一句句話在擊打著易羽內心,是什麼,讓得易羽腦海如此激烈的作著鬥爭。他有著保護讓這個女子有讓她依靠的實力嗎?
易羽在她的麵前不過也隻是一隻螻蟻而已,他憑什麼說自己去保護她。易羽胸腔有一種怒吼想起,他憑借什麼,憑借什麼去保護這個身為大陸頂階強者的女子!易羽腦海身體作著最激烈的鬥爭,前方石台上的那個女子離他隻有咫尺的距離,他隻要走上去幾步,就可以讓她有個依靠。
是什麼,阻擋了凝固了易羽身體的動作,易羽目光狂然,他什麼都沒有。不能,做不到冰月大陣法師的依靠。他身體跨不了那有著咫尺中有無形天涯距離之遠那般的距離,一步都不能跨越過去。他隻能看著這個女子用她冷絕萬年冰山般的目光冷視著一切,什麼都不能幫助她。
易羽拳頭緊緊握緊在一起,連一步他都不能跨出這算什麼。冰月大陣法師背對易羽身體微微顫動,這個女子的臉龐上,從那雙眸中是不是兩滴淚水一直沿著臉龐流了下來。易羽心中無數個猜測湧過,終於,他向前走了一步。前麵即使是萬丈深淵,也由我先為你走過…
在回首著那一件件往事之時,有沒有在心中後悔過,沒有將手張開將那個女子擁入懷中。多少次,停下了最後的腳步。在心中作著激烈的鬥爭時,有沒有想過最後會如此後悔錯過了當時的時機。
易羽一步走上了石階上,兩步,幾步便站在了冰月大陣法師背影的後麵。他與她,隻有著最後幾步的距離。易羽走到冰月大陣法師身邊,慢慢的將身體肩膀遞到了冰月大陣法師的顫動身體前。肩膀與這個女子銀白裙袍相接觸,肩膀是否將他心中那份感覺全部傳遞給了這個女子。
如幻覺一般,身旁女子隻有些許重量的身體,輕抵在了易羽肩膀上。一種淡淡如漣漪圈開一絲絲波紋的柔軟從肩膀上傳遞而來,那輕抵靠在他肩膀隻有些許重量的身體,易羽想要將他擁抱進懷中。
但正如這道身體輕抵而靠來的重量一般,易羽承受不下防護她的絲毫實力。輕輕的顫動,從冰月大陣法師身體上傳來。易羽不敢將身體回過頭去,他不敢看那張已有道道淚痕浮現的清絕冷美的臉龐。他能為她揩去淚水嗎,他不能他隻能看向身體前方。哪怕那裏什麼都沒有,易羽也不能轉頭。
不知過了許久,易羽隻覺身體肩膀已然有了些許麻木。這時,肩膀上那道輕抵的身體重量離開了。一切都隨著,離開了。冰月大陣法師身影一動,她寬大的銀白裙袍離易羽越來越遠。“老師…”易羽如同掃去一切阻攔,他身體轉過對著即將走下石台的冰月大陣法師叫了一聲。
冰月大陣法師身體停下,背影未轉靜等易羽將要說的。易羽話語緩慢堅定的響起:“我會用盡全力全心的修煉老師給我的陣法,直到我有作為老師肩膀的實力。”
這番話語,易羽不知是斬盡了多少阻縛,才將之說出的。冰月大陣法師背影在易羽緊盯著她的目光下都不曾察覺的輕一顫震,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冰月大陣法師口中傳來:“謝謝你…”似在耳端響起,但隔著的距離,是天地那麼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