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你落下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激情過後,安然躺在無憂的懷裏。
“我不記得了。”他的聲音特別委屈,像個迷茫的孩子,“我被一家人給救了。當時記憶受到損壞,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是麼?”
“是。”無憂眨著眼睛,眼睛晶亮,像個孩子一般。
“那無憂還記得那戶人家嗎?”
“記得。”
“等過兩天,我們去答謝一下吧。”安然輕輕歎了一口氣,阻止住無憂不安分的手,“你可還記得道路?”
“記得。”無憂撅著嘴,有些不滿安然的拒絕,“可是……”
“可是什麼?”
“無憂有些冷。”他的表情極度委屈,像個要糖吃沒要到的孩子。
“呃,你這是又摔壞了腦子了嗎?”安然摸摸無憂漂亮的額頭,將他抱在懷裏,“這樣行了嗎?”
“行了。”無憂吃吃一笑,在安然身上揩了一把油,“你真軟,真暖和。”
“貧嘴。”安然輕笑,突然覺得這橋段有些熟悉。
“水千葉說的是真的嗎?”
“哪些話?”無憂問道。
“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安然眼睛亮了一下,虎視眈眈地看著無憂。
“你是問黑道收入,還是娛樂圈裏的收入?”無憂悶悶地說道,“工資卡需要上繳嗎?”
“真聰明。”安然在無憂臉上親了一口,“還是我們家無憂最懂事,工資卡的確是需要上交的。”
“我算不過來。不過娛樂圈裏的那些工資卡可以交給你,黑道那些大部分來路不明,我怕你拿著會有危險。”
“這麼小看我麼?”安然惡狠狠地擰了無憂一把,隨即便心疼地拿起他的手,“你真的做了兩個月的裝卸工?”
無憂點點頭,反握住安然的手,“我覺得那段日子很辛苦,但很充實。”
“真的?”
“真的。”
“那你回去繼續做裝卸工吧。”安然一笑,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印記,“工資卡還是要上交的。”
“…………”
“安然。”
“嗯。”
“我想,拿出一部分錢來支援那個地方。”無憂停頓了一會,說道。
“好。但是,你拿出了多少錢,就給我掙回多少。”
“好。明天我便聯係齊青。這段日子以來,的確荒廢了事業。”無憂低聲笑道。
“無憂。”
“嗯。”
“你上次拒絕的那個電影叫什麼名字來著?”安然一骨碌爬起來,“古裝還是現代裝?”
“好像是古代的,我不記得名字了。”無憂很誠實地回答。
“我突然想寫一個劇本。”安然重新躺下,“關於望月熙和望月城的。”
“好啊。安然本來就是個豔情作家。”無憂打趣道。
“魂淡!你才豔情呢。”安然捏了無憂一把,“你說,他過得好麼?”
“會好的。”無憂輕笑了兩聲,嘴角有些邪惡,“不知道我們安然要將他寫成什麼樣的呢?”
“秘密。”安然翻過身,背對著無憂,“才不要告訴你。”
“哦?真的麼?”
“真的。啊,不要動這裏……哈哈……哈哈……”安然一邊笑著一邊躲避無憂的撓癢癢。
“真的麼?”無憂繼續問道。
“我說,我說還不行麼?”安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饒了我,我說,我說……”
“情節很飄忽,一些東西像是憑空出現的。我想記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懂了。”無憂吻了吻安然的嘴角,“若是可以,我願意當你劇本中的男主角。”
“司若飛複出,巨款捐獻山村小城。”這一標題在各大新聞報紙和各大網站上一經貼出便引起轟動,原本那個貧瘠的有些不像話的小城也變成了人們眼中的焦點。
小丫從來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救了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在她重新接到老師的通知上學去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無憂其實並沒有多少錢,他性情冷淡,在娛樂圈裏雖然混的風生水起,但花錢也多。
修建校園,幫助小鎮建設居民樓的錢大都是水千葉出的血。對於水千葉來說這點錢並不算什麼,但對於那個地方的人來說卻是如同救命。
齊青到來的時候,已經是初夏時節了。
他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美麗的場景,那個一向冷漠的男人正在花叢中修剪花木,安然坐在小花亭下,雙眉緊皺,時而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半花叢中,蝶飛蜂舞。陽光透過花瓣照耀在安然身上,點點花光閃爍,安靜,絕美。
“若飛。”齊青叫了一聲,覺得自己有些不忍心破壞這裏的和諧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