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陽光照進來,安然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她推了推身邊的盈盈,盈盈睜開惺忪的睡眼,感覺到陽光的照耀,一骨碌爬起來。
“晴天了。”
“是啊,晴天了。我們該回家了。”安然拉開帳篷上的拉鏈,感受到寒冷的風吹進來,打了一個冷顫。
“好冷的天氣,是不是要過年了?”掀開帳篷,無憂和洛繹他們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兩位美麗的女士早安,昨晚睡得可好?”水千葉在漱口,妖孽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據說,今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呢。”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安然有些雀躍,離開家這麼久,終於能夠回去了。
隻是,她能回到哪裏呢?
沒有了喬熙,她肯定不會回到喬熙家裏。
她和無憂的小窩,想想都覺得惡心。
水千葉家裏麼?可是,總不能每天打擾他。
無憂攬過惆悵的安然,嘴角輕笑,卻沒有回答。
“走嘍。”水千葉和秦文碩在道別,秦文碩看了看望月嵐,眼睛閃了幾下,“祝你們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會的。”無憂笑了笑,精致的臉上掛滿了春風得意。他揮了揮手,追上安然。
“有緣再見。”秦文碩看著望月嵐的背影輕輕地笑,他看了看筆記本上記載的東西,嘴角一笑,“聰明的少年,祝你在這個世界裏玩的愉快。”
留在這個地方的汽車並沒有因為大雪而被淹沒,想來是那位老人常常來清掃的緣故。
告別了老人,幾個人駕著車駛向彎彎曲曲的山路。
望月嵐雖然驚奇這個鐵盒子一般的東西為什麼能走,但還是忍住沒問出來。
他武功高強,但第一次坐這種車,加上山路顛簸,竟然有些惡心,嘔吐的症狀。
“臉色這麼白,怎麼回事?”安然發覺了望月嵐的不妥,他的表情像是在極力忍耐著。
“竟然是暈車!”安然驚叫了一聲,開車的石岩將車速調慢了一點,“好點了嗎?”
望月嵐搖搖頭,覺得頭暈腦脹,頭疼惡心,雖然安然摁住了他的虎口,那種難受之極的感覺還是啾啾不能散去。
“原來是暈車。也難怪。”水千葉坐在副駕駛上,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石岩將車速調慢了一點。
“沒事的,就是暈車。”安然拍打著望月嵐的後背,望月嵐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堅持一下,等到了成都,我們就換飛機。情況應該比現在要好一點吧。”水千葉有些無奈地看著望月嵐難受的表情,“你試著用內力將耳膜保護起來,或者將耳朵封起來試試呢?”
望月嵐聞言,用內力隔斷耳朵的聽覺。他雖然聽不到安然他們在說什麼,但的確好受了很多。
“好受了很多。”他微微一笑,蒼白臉上漸漸恢複血色。
一車人沒有再說話,車子行駛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異常顛簸。石岩開車技術很高,他盡量選擇平整的道路,但依然將車裏的眾人顛的七暈八素的。
望月嵐自從封住了聽覺,臉色好了很多,但長期的顛簸還是令他臉色蒼白,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