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揚頓挫的聲音在空間裏響起,那些匍匐在地的人們也開始念念有聲,那是一種絕對的肅穆與莊重,就連坐在上位的四個現代人也感覺到了那種無言的敬畏。
濃濃的紫色收回來的時候,望月隱癱倒在地上,他像個垂暮的老人一般老淚縱橫,寬大的袍子遮蓋住他瘦削嶙峋的身子,整個人如同被吸幹了元氣一般,頹廢而勞累。
匍匐在地上的人們突然迸發出激烈的歡呼聲,安然四人被嚇了一跳,他們站立起來,跳著,叫著,神情激動。
“各位,真抱歉。”望月隱作揖,雪白的胡須一翹一翹的,他的表情不再是剛才的肅穆與莊重,而是變得有些滑稽。
“城主不日將會醒來,多謝幾位貴人相助。”望月隱帶著身後幾個年輕的弟子對著安然四人行禮,安然覺得承受不起,慌忙將他扶起。
“上古有言,若有外人能進我望月城,必定能給我們帶來幸福和安康。如今城主靈體回歸,諸位若不嫌棄,請暫且在我望月城中小住兩日。有些事情……”望月隱沒有多說,但安然幾個人卻都明白。
望月家族對外界好奇,他們四人何嚐不對這個神秘的家族好奇?這些人信奉神靈,又能在這種地方生存將近一千年,這其中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隱情在裏麵。
安然和無憂相互對視了一眼,決定留下來。
望月隱的胡子依然一翹一翹的,在祭祀完畢之後便脫下了那身象征著絕對權威的袍子,整個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那些匍匐在地的人們都散去,偌大的空地裏隻剩下望月隱和幾個年輕人。
“貴人,這三位是我望月家族中的翹楚。我來介紹一下,望月徵,望月桓,望月嵐……”望月隱捋著胡子將幾個年輕人介紹給安然四人,他們麵麵相覷,表情異常奇怪。
“你們……”無憂沒說完話,便出手攻擊其中一個略微年長的男子,那男子被突如其來的掌風擊中,輕輕躲閃,竟險險地躲過無憂的攻擊。
無憂眼睛閃了一下,繼續出手。安然想要出聲製止,卻被望月隱給阻攔了下來。
無憂和望月徵鬥了幾個回合,兩個人飛到了高台的最中央,一招一式極盡飄渺和利落,就連安然這種對古武沒有一點研究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精彩。
沒有太多的奢華和招式,兩個人用最簡樸的方式來試招,你來我往的,竟然也沒分出個勝負。
望月隱眼神閃閃,他身邊的兩個人也抑製不住眼中的驚愕,等到無憂兩個人停止了切磋,他才淡淡然地開口。
“小夥子,你這一身功夫,是從哪裏學來的?”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眼神中帶著無限的熱切。
“自幼由師父傳承。”無憂打了一個馬虎眼,因為精明如他,早已經發現其中的奧妙。他剛才和望月徵對招的時候,很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倆個的路數如出一轍。
“那,你們生活的那邊,是否還存在姓水的家族?”望月隱依然不放棄地問道。
“水家?”
四個人均是一愣,心中暗自驚訝,那個世界裏,姓水的雖然不少,但水家至尊的卻是水千葉的家族。這望月隱說的,莫不是水千葉一家?
“至交。”無憂閃了閃眼睛,冷情的麵孔上完美無瑕,長身玉立,竟隱隱有些古典風範。
“難怪,難怪……”
望月隱連說了兩聲難怪,微微歎了口氣,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城主蘇醒在即,各位貴人,請容在此小住。嵐兒,桓兒,帶幾位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