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這麼香，好香，老頭子我好久沒吃到這麼香的東西了。”老人佝僂著身子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屋子裏吊起的鍋，吞了吞口水。
“老人家一塊來吃吧！”安然拿了一隻一次性杯子，搬了個凳子過來，“天怪冷的，過來熱火熱火……”
“好，好……”那老人慢慢地從樓梯上走下來，接過安然遞過來的紙杯皺眉道：“這個太小了。小夥子，在廚房的竹廚裏，有幾隻舊陶瓷碗，最下麵還有一壇陳年的酒。都是我自己閑來無事釀的，今日，咱們一塊樂嗬樂嗬吧。”
“好，好的。”聽到這句話之後，石岩眼睛一亮，拿著手電筒便快步跑到廚房裏，不過一分鍾便抱過來一壇酒，還拿了幾隻大海碗。
“嗬嗬嗬，咱們一塊開吃吧。”老人眼光急切地看著鍋裏的肉，又吞了吞口水。
“好，好……”石岩將大碗分給眾人，又將那壇子用泥封好的酒壇打開。
酒香撲鼻，眾人聞到之後更加振奮。
安然笑眯眯地端起一碗酒，很濃鬱的香味。她抿了一口，甘甜芬芳，和蒸餾酒不同，這酒裏夾帶著濃鬱的水果香味。
“這是什麼酒啊，這麼香。”安然將碗放下，舔了舔嘴唇，“香氣也很濃鬱，可是我竟然不知道是什麼香味。”
“嗬嗬，小姑娘，這是用山裏的野果子釀製而成的。這深山裏有猴子，猴子收集的果子釀成猴兒酒。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也學過釀酒，借鑒了猴兒酒的方法，又吸取了它們失敗的經驗，這不釀成了這野果子酒。深山老林，沒啥好東西……”
老人笑嗬嗬地說著，端起酒，用力聞了一下，“還好，塵封了這麼多年，酒香也沉澱下來了。這酒度數很低，不會醉，今天我們放開胃口大吃一頓。”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麵前幾個英俊又有氣質的年輕人，微微搖了搖頭，“看到你們這群年輕人，像是我當初剛被下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嘖嘖，時間過得真快啊……”
安然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老人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他們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吃著肉。
“哎喲，對了。”老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瞧我這記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小夥子……”
老人拍了拍石岩的肩膀，“在廚房鍋台上還有半隻剝了皮的香獐子，你拿過來，咱們煮一下。香獐子肉可是美味中的美味，來，都嚐嚐……”
老人嗬嗬地笑著，水千葉幾個人倒沒什麼反應，倒是安然有些驚愕，這香獐子可是國家珍貴動物，若是拿來煮著吃，有點……有點暴殄天物……
“嗬嗬，小姑娘。這隻香獐子是前麵百十米處的老憨在野林裏撿到的，吃吧。不吃也壞了，這山裏的東西都這樣，活著，總得有點用處。”他說完，眼神暗了一暗。
“老人家，你不是這本地的人吧？”停頓了一下，安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