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空中灑下,驚醒了睡夢中的鳥獸,它們睜開雙眼,尋找著這一天的第一頓早餐,在這弱肉強食的大陸,弱者隻有被支配與吞噬的命運,誰也不可改變。
獨望門內,山門口那被掀起的土地已然被修好,而裏麵依舊是那兩座有明顯差異的房屋。
那矮小簡樸的房屋內,床榻之,躺著一位模樣清秀的少年,平穩的呼吸讓旁人知道他很安寧,床邊,一位麵容美貌,身體成熟的女子,正一手杵著下巴,另一手抓著酒壺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的手指動了,在睫毛眨動幾下後,用手掌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睜開雙眼,看到杵著下巴的女子,不忍打擾她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正欲下去時。
“醒了啊,不錯,你這傷勢恢複的還是比較快的。”
也許是掀被子的舉動驚醒了一旁的女子,女子揉了揉眼睛,睜開朦朧的雙眼,手掌一探將一旁的酒壺拿來,飲了一口,大呼叫道。
“果然啊,大清早的喝一口真的很爽啊!”
那嬌媚的臉龐上出現了滿足的神情,在被陽光承托,這一刻似乎多了幾分神聖的氣質,但她接下來的舉動,卻是將這副美景深深的破壞。
便是用手將酒壺緊挨臉蛋,甜甜的笑著的蹭了幾下。
“師尊,說了多少次少喝點酒,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看著如此陶醉的剔玲瓏,少年皺著眉頭,用著極其不滿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說道。
嘻嘻一笑,剔玲瓏仰起頭,任由陽光灑在臉上,“乖徒弟,為師今生最大的喜好就是喝酒,要是不讓我喝,那你直接殺了我吧。”
“傷好了吧,都躺了三天了,也是該好了。”
聽了後麵這句,胤鴻心中一歎,昏迷了三天,還以為隻是過了一晚上。
內視了一下體內,傷勢基本好了,隻要別在超負荷就可以了,看著較為憔悴的師尊,胤鴻心裏不是滋味,便是扶著師尊讓她到床上休息。
‘咯。’
打了個酒嗝,剔玲瓏用潔白的手掌擺開胤鴻的手,隨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纖細的玉手摸了摸殷紅的臉頰,迷離的雙眼打量著胤鴻,“徒兒,過段時間就是勝者大會了,你現在傷也好了,快去練功吧!”
雙手按在胤鴻的肩膀上,剔玲瓏嘻笑的說著,當他正要開口時,卻被眼前的師尊一下撲到。
這時,胤鴻臉色既然莫名其妙的發燙,經過這一撲,剔玲瓏著實將胤鴻壓倒,她胸前的那團凶器,死死的壓在胤鴻胸膛上,這種感覺還伴隨著剔玲瓏的陣陣體香傳入,隨後小腹處既然有莫名的躁動。
看著睡在懷裏的師傅,胤鴻無奈的笑了笑,便是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將被子蓋在她身上。
看著照顧了自己三日的師尊,想必她也累了,那就讓她好生休息,想著,胤鴻退出了房屋。
來到門口的胤鴻數著手指頭,狐疑向四周望了望,“這都三天了,炎殤那還沒消息?”
正猜疑著,胤鴻便是聽到旁邊熟悉的叫聲。
“胤鴻。”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正想著是否應該去找炎殤時,他倒直接跑來了。
“沒事吧胤鴻,昨天我才聽說薑飛塵打你了,還叫了外人,這小子真是罪孽深重。”說了炎殤急忙跑來,圍著胤鴻關心的問道,話語之聲的憤怒,隨著他的表情越發的冰冷。
心裏沒來由的一暖,微笑著說道,“我沒事,薑飛塵被我師尊趕了出去,以後都不會在懸靈宗裏出現了。”說到這,胤鴻冷哼一笑,“這小子當真是活該,對了,那事你和世尊說了嗎?”
一提到這事,炎殤冷漠的麵容上多了幾分苦澀,便是歎氣說道,“我是和世尊說了,但世尊還是不讓插手,我都求了他三天了,哎,他老人家的態度還是沒有鬆懈。”
“算了,既然這樣,那我自己調查。”說到這,胤鴻輕咦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炎殤,你說你求了世尊三天,對嗎?”看著炎殤認真的點了點頭,胤鴻眉頭一挑,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炎殤,“那落秋燕讓你找她,你去沒?”
身體一顫,炎殤此時的表情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啦。
不用想,光是看炎殤這個表情,胤鴻就知道他沒有去,也是,光顧著忙自己的事了,他自己的事倒是忘了。
歉意的笑了笑,拍了拍炎殤的肩膀,胤鴻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的事我自己來吧,你去找落秋燕吧,好好解釋一下,省的誤會加大。”
看著炎殤用感謝的笑容,胤鴻冷不丁的抖了下,說實話,看管了一向生人勿進的炎殤,他這一下的轉變,胤鴻是真受不聊了。
看著離去的炎殤,胤鴻也決定徹底調查藏書閣丟書這件事,畢竟這件事關係著自己的名聲,都被誤會這麼長時間,是時候還自己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