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鴻兒,跟爺爺來。”
“鴻兒,你知道我們的大陸為什麼叫弱無大陸嗎?因為在這個大陸上弱者是毫無生存權利的,所以我們要強大起來,不為別人就為自己和家人,可以嗎?”
“爺爺,鴻兒明白,鴻兒要做大陸中的最強者!”
“傻孩子,爺爺要去很遠的地方,有可能再也不回來了,你要記住爺爺剛才說的話啊。”
清晨,第一束陽光照到貧民窟,為一夜躺在地上的人們帶來了一縷縷暖意,慵懶的他們,在轉轉身後,又睡了過去。
茅屋口,一張稚嫩的手推開大門,一位模樣清秀的少年從裏麵出來,帶著憂傷的雙眼掃視了一圈躺著的人後向一旁的上坡走去。
這番輕微的響動驚醒了周圍躺著的幾人,不出意外,在這猶如地獄般的生活裏,人們隻能以議論他人為樂事。
“看見沒,就那小子,昨天他爺爺死了他才出來。”
“你懂什麼,你要是他這年紀先是被滅門,在被放逐到這裏,興許你還不如他。”
“昨天聽說他叫胤鴻,難道是殤德城中的胤家?”
“胤家?就是附屬於殷府的那位?也難怪會被滅門!”
“哎,一代英才要隕落哦,這破地方也真不好出去。”
他們的話語,隨著輕柔的風慢慢的傳入胤鴻的耳朵裏,而他隻是苦澀一笑。
貧民窟外圍的一個角落,那有著一排排隆起的土包,在土包前還有著一根根木牌,而胤鴻的爺爺就葬在這裏。
此刻的胤鴻就跪在他爺爺的墳墓前,倔強的他沒有哭泣,小手伸入懷裏將昨天爺爺給的餅拿了出來,吹了吹餅上的塵土,胤鴻微笑的說,“爺爺,胤鴻我自幼雙親去世,都是您一手拉扯大,你還沒有讓我孝敬您就走了,如今在這貧民窟別說食物了,就連水也不好得,這塊餅我們爺孫分著吃,你一半我一半。”
說著,胤鴻將餅掰成兩半,在餅上的泥點也隨之一分為二。
將略大的一塊輕輕的放到木板前,而胤鴻自己拿著較小的那快啃了起來。
在這燥熱的天氣,在外麵放上一盆水,不多時都會被氣化,就更別說這一塊放了幾日的餅。
緊閉著雙眼,胤鴻艱難的咽下最後一口,隻是此時他的嘴角出現了些鮮血,興許是由於餅太硬而劃破嗓子的緣故,不喊疼的他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爺爺,你說過,弱無大陸的弱者毫無生存的權利,鴻兒很早就記下了。”
站起身來,胤鴻從墳墓中間穿過,在坡起望著下邊的貧民窟再道,“隻是,世上那個強者不先從弱者做起。”語落,胤鴻失落的看著手掌,旋即重重的歎了口氣。
“可是我連一個弱者都不配做,毫無用處的我,爺爺你又怎能拋下我,讓我一個人活在這世上。”說到此時,嗓子的疼痛讓他不能在說話,可淚水隨著他跪下的那一刻就已奪眶而出。
抬起臉龐望著坡下的貧民窟,不甘心的胤鴻,手掌緊握,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不就是四種靈根嗎?難道這大陸之上當真沒有我修煉的功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胤鴻慢慢起身。
驟然間,胤鴻心中一怵,猛然扭頭向後看去。
不知何時,在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人影,其模樣與胤鴻差不多大,但讓胤鴻詫異的是,為何他小小的臉龐上有著與之不符的死寂,這個角度看去,他的臉龐瞧不出任何活人該有的特征。
“不好意思,每天清早我都會祭拜母親,打擾的地方,先說聲抱歉。”那一身殘破的衣飾,雖然遮蓋住身體,但就在他轉身一刻,胤鴻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側身時,那少年漏出的胳膊上,一朵盛開九瓣的火焰圖騰如同妖異的玫瑰一般格外顯眼。
“你胳膊上的圖騰可是前幾年叱吒風雲的九瓣蓮心炎。”隨著話語,鴻雁站起身來,好奇問道。
多麼希望那圖騰不是自己口中所說,難道這貧民窟內也有這天賦異稟的人?
那少年哦一聲,帶著些冷漠的口吻說道,“在這死人如堆的貧民窟,想不到也有人認識我族的圖騰。”那少年將一朵白花輕輕的放在木牌前在磕了三頭。
心頭失落的歎了口氣,看著他聯想到自己,胤鴻小聲的問道,“難道炎府也被滅門了?”
冰冷的目光盯著胤鴻,少年用著極為寒冷的聲音可笑的說道,“滅門?那我是誰?”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一時語噻的胤鴻忽然沒話了,被少年步步緊逼的他,忽然心中一動,急忙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交個朋友,一起衝出這貧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