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念緊緊的靠在角落裏,雙手環抱著自己,瞪大雙眼的看著窗戶邊的人,“沈……沈幼藍,怎麼會是你?”四年時間她的聲音變得粗啞,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裏一般,身體也隨著被懷孕摧殘的越發的胖,就像一個皮球一般的,雙手隻能抱住自己的雙腿,髒而又粗黃的臉在明亮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惡心。

“不是我?那你想要是誰?”沈幼藍轉過身看著她,抬腳往前幾步,立刻旁邊的幾個高大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她麵前,她無奈的想躲開,站在遠處門口的黃柏突然道,“沈小姐,這是總裁吩咐的,為了您的安全您暫時忍一下好嗎?”

沈幼藍對著黃柏點點頭,又轉頭看向蹲在角落裏緩緩起身的顧一念,見她整個人已經被那群人璀璨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囂張,她看著笑了笑,“在找徐聞嗎?對不起,他不會來見你。”

“為什麼?”顧一念帶著一絲期望,看了眼四周的人,就是沒找到她想要看見的人,一雙肥胖的手使勁的摳著背後的牆紙,劃下一道道痕跡,雙眼憤恨的瞪著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不讓他來見我是不是?你這個賤女人,你搶了我屬於我的東西,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不來見我。”

“真是怪了,你哪裏來的自信讓他來見你?就憑你現在的模樣?”沈幼藍其實很早就想好好的跟這個女人談一談,卻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下,她看見她眼裏的恨意,她嘴角微勾,“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為什麼要搶?倒是你,我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改掉你身上的那些臭毛病,不過也是,如果不是你的這些臭毛病,你也不會苟活到現在。”

顧一念本來好看的雙眼此時已被摧殘的一片渾濁,空洞無神,有的隻是怨恨,有些人如果受到報應有的隻是對以往過錯的懺悔,而有的人卻對著這個世界滿是怨恨,最終走向滅亡,而她就是後者。

顧一念連雙手都握不住,長而粗糙的指甲掐進肉裏,她雙眼瞪著她,牙齒摩擦發出吱吱的響聲,她忽然大笑一聲,“沈幼藍,你以為徐聞會真的愛你嗎?別妄想了,他心裏隻有我,他現在還記得要幫我逃出那種鬼地方,那就是愛,他愛的始終都是我,不是你,可她在心裏你知道他是個什麼嗎?”

沈幼藍攥緊手,皺緊眉頭的看著她,那張肥肥的嘴唇,讓沈幼藍有種惡寒的感覺。

“他就是一條狗,他就是我身邊的一條任我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現在他這條聽話的來救主人了,你看他像不像一條忠誠的狗,哈哈,我身邊的一條狗,我舒服的時候摸摸他,我舒服的時候就任我踢打,他就是那種賤狗。”顧一念對著沈幼藍笑著道。

沈幼藍緊緊攥著手,想上前給她一巴掌,可那四個高大的男人緊緊的站成一排,認她怎麼打都不鬆開,她怒意的瞪著她,眼淚卻心疼的流下,“你再說一次,你在敢這麼侮辱他你試試,顧一念,你這種人就應該死,你根本不配得到別人的愛。”

“如果他現在在這,他會允許你這麼說我?”顧一念厭惡的把雙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就算我說再多次,他始終就是一條狗,他也不配得到別人的愛,你看看,我們多像,我現在活的就像一條狗,如果他現在在這裏,他一定會搖尾乞憐的在我身邊。”

沈幼藍推著對麵的男人,心痛的如刀絞,控製不住的就要跪倒在地,幸好一旁的黃柏扶住他的身子,她低吼,“他不是沒人愛,我愛他,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不是,不是,不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愛他,不許說他,不許說。”

黃柏皺眉的看著身上失控的女人,越發覺得,總裁任由她過來,其實是個錯誤,他對著門口另一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隻見他手裏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上前粗魯的一把拽住顧一念的身子,一把伸手往她嘴裏塞了個什麼東西,依舊粗魯的拽住她的身子往外拖。

“沒事了,沒事,她走了,沈小姐你以後在也看不見她了,她以後的生活跟你無關了。”黃柏看著跪在地上的沈小姐,見她凶狠的流淚,忽然身體微微一晃,整個人都要往旁邊倒,他剛想要抱住他,一旁不知從哪出來的男人,一把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