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姨,你想問什麼?”沈幼藍笑了笑看著她道。
一旁的周岩在婉姨看到她之後的第一句話他就震驚的站在那沒出聲,可在聽到她說要問她什麼的時候他有些忍不住了上前道,“婉姨,我很多年沒見您了,你想知道什麼您問我好嗎?她現在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您……”
“嘰嘰喳喳的煩不煩?”徐夫人瞪了他一眼打斷他,冷聲又喝了一聲,“出去。”
周岩狼狽的被趕出來,悻悻的關上房門,靠在門邊的牆壁上歎了一口氣,內心的愧疚讓他連一句對親人反抗說話的餘地都沒有,更何況是從小在婉姨身邊長大的他?
病房內。
徐夫人拉著沈幼藍的手,親昵的給她捋了捋額前的頭發,看著她問,“幼藍,你跟我兒子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為了我兒子受了那麼多的苦我也知道,我很心疼你,但幼藍,我想告訴你,四年前徐聞回到青城繼承徐氏,這幾年他常常工作到深夜,偶爾跟朋友喝到爛醉回家的時候嘴裏叫的喊得都是你的名字,是我照顧的他,我知道兒子心裏有你,但他就是不肯告訴我們,心裏藏了那麼多的心事隻有在喝醉的時候才跟我們說一兩句,幼藍,婉姨現在問你,你還喜歡他嗎?在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之後?”
“還有,我外甥周岩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她剛剛在窗戶邊都看見兩人摟抱在一起了,外甥又那麼護著她,她又不補充道,“周家在等著他回去,家裏還有一個童養媳在等著他,那女孩今年就十九歲了,心裏念的隻有周岩。”
沈幼藍大概也知道她的意思了,抬頭對著她點點頭,“婉姨,你別擔心,我跟周岩什麼都沒有,隻是他對我很好,我對他……”良久,她才道,“我隻是覺得虧欠他,沒有什麼,我不會耽誤他,不管是婚姻還是事業他的未來沒有我。”這才是對周岩最好的安排,隻是依照周岩的性子會聽家裏的安排?
“那你告訴我,你對徐聞,我兒子你們還有沒有可能?”看到她身體一僵,徐夫人又道,“如果真的不行,你們就散了吧,我兒子也有30好幾了,你也不小了,都是時候結婚生子了,你們不能再這樣折磨了,你們都經不起了,我們也經不起了,就當是婉姨求你?”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周岩身體一震,見到婉姨從裏麵出來,就想擠過她,進去裏麵,可誰知道徐夫人一把帶上門,瞪著周岩不悅的道,“看什麼看?我真的沒想到你也是個癡情種!”周岩頭瞬間一縮,又聽她吼道,“你幾時回家?你還想再外麵多久?這幾年周家因為你的不管不顧,你爸累倒你知不知道?”
周岩身體一顫,眉頭緊皺,“很嚴重?”
“差不多快死了吧!”徐夫人從上打量他,搖搖頭,吐出一句狠話,轉身走了。
要死了?
周岩心裏一跳,摸向門手,卻最終隻是在窗外看了她一眼,狠了狠心,小聲的道,“幼藍,你等我。”
可如果周岩早知道,這一去會改變他跟沈幼藍的一生,也許當時他會有另一種選擇。
徐夫人的話在清楚不過,總結的意思就是,你如果還想跟我兒子在一起,那就結婚,如果不想,趁早結束,然後嫁娶各不相幹,很淺顯的道理卻讓她硬轉了個十八道彎來告訴她,可她知道那是婉姨在顧忌她,擔心她,怕她受不了那些話。
可事到如今,她又有什麼是受不了的?毫無疑問,她答應她自己會盡量避免跟他在相處,她知道耽誤的已經太長時間了,就算為了婉姨根父母她也該放下恨意,重新生活,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他在那種情況選擇護著她,那一刻,她捫心自問,自己的心雖然還是有些疼,但更多的卻了那麼濃重的恨意。
她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做出那種舉動,她當時太過氣他,如果他真的不想停車,那麼她也許會跳下去,但她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跟她一起跳下去,還用那樣的語氣說那些她從未聽過的話。
拽下手上的吊水針孔,她緩緩的下地,穿上拖鞋,輕輕的打開門,走出去,問了一個護士他的房間,她走了良久才來到他的病房門外,躊躇良久,她才伸手要敲門,可她剛抬手,隻聽們哢擦一聲,門瞬間從裏麵打開,四目相對,她精準的看到麵前男人眼裏的詫異,驚喜,和複雜的情緒。
四年間,這男人變的內斂穩重太多,還夾雜著她看不見透的情緒在裏麵,可她似乎也不用看清他了,因為他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