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要抹藥,不然會化膿,衣服跟頭發也要整理一下。”他沒幾分鍾就解了她身上被束縛的繩子。看她蒼白的臉,他大手不受控製的想要觸碰她的臉。
可他剛伸出手,就見她一伸手甩在他臉上,模樣凶狠,臉上帶著淚意,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吼道,“江淮,你憑什麼放了他?他欺負的是我,是我陸夕,不是你,如果他現在還在這,我會讓你們江家斷子絕孫!”她吼完,抹了把眼淚,轉身披上薄薄的被單裹在身上,轉身就跑進另一間臥室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江淮看著手背上的水珠,嘴角狠狠一抽,斷子絕孫?她的意思是連他的也斷了是嗎?
夜幕時分,等門外的人好似終於走了,陸夕才從房間裏出來,看到房門已經緊鎖,沙發中間的桌子上海擺放著一瓶藥,跟一張紙,她抿著唇,蹙著秀眉極不情願的上前拿起,上麵是江淮的落尾,英氣又大方的字體,隻見上麵寫著,“放了江開是我的錯,我知道他給你帶來了恨到的傷害,他是我弟弟,我不能讓他直接死,但他對你做出那種事,你有權讓你二哥來處理,到時候你會如願,再次說聲抱歉,藥記得擦,腳踝跟手腕都必須要用酒精先擦拭一遍消毒,本來想親自給你上藥,可……別做傻事,知道嗎?”
他的話鋒利唯有溫柔,讓陸夕心裏的怒意頓時仿佛消失了不少,隻見她看了眼桌子上的藥,她切了一聲,揉了揉手裏的紙張,投進垃圾桶裏,轉身就要走出衛生間,可剛走幾步,就見手機突然響起,她拿起手機一看,她眉頭更是緊蹙,隻見上麵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隻見上麵寫道,“記得擦藥,別耍孩子脾氣,落尾,江淮。”
陸夕狠狠地甩開手機,這個不要臉的人竟然還知道她的號碼,還無聊的來叮囑她,想幹什麼?愧疚?補償?
又不是他的錯,他這樣做什麼?多管閑事,看來她不僅要換門鎖,就連手機號碼也要換,怎麼現在哪都有他?
陸夕扔下手機,剛做到在沙發上鬧鍾卻突然響起來。陸夕皺眉,用手扣住它,聲音戛然而止,可這聲音沒了,手機卻要竄入一條短信,隻見上麵寫著,“還是擦了吧!很管用,上次你的好姐妹白小姐也用過,很有效。”
陸夕咬牙,扔下手機,惱怒的拿起桌上的那個藥瓶,認命的遵守某人的意願往自己身上的傷口擦拭著。
她,陸夕從未想過,她隻聽大哥跟二哥的話就連父母她都不聽,沒想到她被一個男人給妥協了,她實在是怕隻要她走了,下一刻家裏還有哪裏會響,這個男人真的是……
陸家。
陸夕在收拾衣服,陸夫人跑到女兒麵前對著她收拾著東西的陸夕問道,“你這是做說什麼?以後不回來了?這個家你也不想待了?你的爸媽,大哥二哥,你都舍得不要了?就算你不相親那就算了,可你現在還跟我玩起了離家出走的場麵?媽有沒有告訴過你,你以後一定要找一個比你要有錢的男人,才能不讓人看扁了自己,要不然就必須入贅,而且你們的孩子也必須跟你姓。”
“媽,你有沒有搞錯?你要讓別人的獨生子來給您這個已經有了兩個兒子的當入贅?我看您是不是瘋了?就算你在有錢,你也終究是個女人,你也終究是要嫁人生子的,而我陸夕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丈夫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了,我是不會的,媽,你還是別想著我的事了,我以後也不會由著你要相親就相親,我以後不會去相親。OK?懂了嗎?”陸夕邊疊著衣服,邊道。
一些人都有一個那麼一條原則,是自己忍耐的最低限度,永遠忍著不會有最低的限度,但她不會很幸福。
她沒想到母親竟然問出這種話,她頓時哭笑不得的整理著衣服,看了她一眼道,“媽,如果爸沒事,你還是跟著我爸的後麵行了吧?我現在還有事,我還有工作,明天我也要出差,這次不長,三天。”
“可是……”陸夫人看著自己憔悴的女兒到她都想著她,她道,“可是你知道嗎?你大哥他都出去住了快一個月了,他不是就不回來了?還是說是顧家的大小姐,還敢跟我頂嘴,她竟然還敢拿那個女兒來跟我吵,你說這樣子的女孩要是進了我們家,我們家該怎麼辦?都會別他弄的雞犬不寧,我想要讓你大哥出去在找一個,我們陸家絕對不能要陸淩的孩子,那個女兒,給他們一點錢準備一下吧!我覺得隻要不接觸那個女人,我們家的日子也才能無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