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我其實很慶幸也很幸運能遇見的是你。”
顧驚鴻神色靜謐而溫柔的緊緊攫住她,低頭在她耳邊低低呢喃,“我也是。”
“等會你現在這裏等我好嗎?我想跟幼藍她聊一聊,我怕她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我很擔心她。”她抬頭看著他問道。
顧驚鴻眉頭微蹙,卻看到她的神情,不知他想了些什麼,過了良久他才點點頭,任由她緩緩的走過去。
“你說……說什麼?”徐聞聽到周岩的話,身體猛地一震,一張臉驚愕的看著他,瞳孔緊縮,眉頭緊緊的種皺著,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你說什麼?在說一遍。”他聲音有些急促和微顫。
周岩似乎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卻依然冷冷的看著他,“沒什麼?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以後不管沈幼藍怎麼樣,你,徐聞,都別在她麵前出現,她不會歡迎你,我也不會在見她,這就是我想要警告你的,你……”
“說,你剛才說了什麼?在說一遍。”周岩的話仿佛是個導火索一般,他整張臉帶著怒意,見周岩對著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他忍不住的一把拽住他,拎起他胸前的衣服,眼神冷漠逼視著他,他禁錮住他,盯著他的雙眼,冷冷的問,“說,幼藍的孩子是誰的?說,是你的,周岩,不要瞞我,否則……”
“否則你想怎樣?”周岩沒有絲毫的懼意,眼神帶著不屑的看著他,譏諷道,“你以為是我的孩子?哈哈!”周岩昂起頭看著徐聞譏笑,雙手指了指他的胸口,“徐聞,我現在才看清楚你,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今天才算真的認識你,以前我覺得你耿直,是一個很好的人,可現在呢?表哥,我真心的替你悲哀,事業,女人,男人,你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令人失望,現在呢,你連你自己的孩子都被你眼睜睜的看著一點一點的流成血水。”
“你能體會幼藍那時候的無助跟絕望嗎?”周岩看著他突然鬆開的手,笑了笑,看著他怔愣在原地的徐聞,他哼了一聲,“也是,你當時在那個姓顧的女人身邊,就算幼藍她躺在地上抱著你的腳求你救她,你都不屑一顧,心裏想的,懷裏抱的隻有那個女人,你還未經查明就誣陷幼藍她打了那個女人,我從未覺得一個男人蠢成這樣。”
“我都不知道你看著幼藍痛苦的模樣,你是怎麼下的去手的,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別人害的,都是你,徐聞,都是你害的幼藍變得不堪一擊,是你讓自己的孩子葬送在自己的手裏,徐聞,你是活該。”
周岩的一番話讓徐聞整個人顫抖的無以複加,心髒的跳動仿佛因為他的那些話而停止心跳,緊緊的攥著雙手,低著頭,嘴裏呢喃,“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徐聞的孩子?可能,一定不可能,她跟我沒在一起過,就算有,我也有那麼一次,我也做了安全的措施,不會的,時間不對,怎麼會是我的?”
“周岩,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我不會有孩子的,我也……”徐聞上前看著他,雙眼猩紅,“我要當麵問她,我不相信,肯定是你想要我離開這裏才說的這些話,你是想要報複想要讓我不好過的,是不是?我要見她。”
他說完就要繞過周岩,想要進入病房,可還沒等他打開門,徐聞的身體就被一股大力猛然一拽,被那人一下甩在地上,周岩站在他身前,呸了他一聲,“徐聞,你以為她現在還會見你?她就算是醒著,她也不不會見你,更何況她還在昏迷,孩子已經沒了,你要問她什麼?問她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勸你她媽的別在刺激她了,給她留一點空間行不行?她先生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你還要在刺激她嗎?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你現在想做什麼,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我警告你,幼藍的房間有我看守,隻要有我在,你就永遠都別想見她。”周岩聽他說的那些話,他本來就有些怒意,聽到最後一句,他終於忍不住上前。
徐聞怒瞪著他,“她現在怎麼樣了?我隻是想要進去看看她,這難道也不行?周岩,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滿。”點點頭,“,我是對不起幼藍,但這些根本就輪不到你來說我,你又是她的什麼人?”
“周岩,我勸你離我遠一點,離幼藍遠一點,就算我傷害她最深,但她始終愛的都是我,你沒有權利阻攔我去看她。”
到底是太年輕,到底是被當過兵的徐聞一把推開,見他就要推門進去,他緊張的看著他,可忽然一道單薄的身影先他一步抓住房門的門把,隻見那個女人對著徐聞笑了笑,好看的容顏因為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加的有股迷人的味道,隻聽那個女人道,“徐聞,女人在這種時候最脆弱,作為你是她現在最恨的人,我勸你還是別見他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