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雨搖搖頭,聽到“病人有生命危險”這四個字她幾乎愉快的滿麵笑容,“爸,媽,你們知道嗎?就在昨晚,就在昨晚,斯寒他跟我離婚了,就因為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我跟斯寒會很幸福的在一起,隻要她消失,永久的消失,我心裏的那根刺才能拔掉,才能緩解,我跟斯寒就能長久的待在一起,爸媽,你們就放縱女兒一次好嗎?在依我一次,隻要這次那個女人死了,我就乖乖的,肯定乖乖的好好的跟你們回家。”
焦急的顧子墨回頭看了一眼他三哥,沒有看到他預想到的暴怒,反而比剛剛更加的冷靜,臉上一片平靜無波,幽暗深邃的黑眸仿佛黑海中的漩渦般,讓人沉溺其中,薄薄的雙唇緊抿,可他修長的雙手忽然伸進自己西裝口袋中,似乎在掏出什麼東西。
“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幾乎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看著杜若雨腿上的傷……那不是一般的傷,那是……槍傷!
隨著那一聲槍聲,尖叫聲也隨之響起,四周的不管是出來散步的病人還是醫生護士聽到這一聲槍聲全都驚叫四處逃竄。
“驚鴻!你怎麼……”顧老太太回頭看著手裏拿著槍的驚鴻,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臉愕然的看著最沉穩最放心的孫子,如今竟然……
顧子墨回頭看著三哥麵無表情淡定的臉,在看到他手裏拿著的槍,心裏狠狠一跳,三哥瘋了,三哥這次是真的瘋了,怎麼敢隨身帶槍?怎麼敢開槍?
除了軍人,跟警察任何人不得持槍,開槍,否則……
三哥這次確是瘋了,要是驚動軍界的人來,到時候他父親過來,三哥沒事,到時候他可就要出事了,他張大嘴巴的看著他三哥,“三哥……三哥你,別…別衝動。”
“若雨……你怎麼樣…若雨,你快點放開醫生,你……”杜夫人看著女兒身上的血咕咕的流下,突然跪在地上對著一旁的顧老太太哭著道,“顧老太太求求你,求你別對我女兒那麼狠心,我就這一個女兒,我不能失去我女兒,求您讓顧先生停止開槍好不好,這樣下去,我女兒會死的,求你了。”
顧老太太被顧驚鴻的舉動嚇得整個人僵住在原地,哪還有心思聽到杜夫人的話?
“你……你…別過來……”
“你別走了,如果你在走的話,信不信我要讓這個醫生死,如果她死了,白璃那個賤女人也就跟著死,到時候你們……”
“哦?是嗎?”顧驚鴻嘴角勾著一抹玩味譏諷的笑意,平常嚴肅的臉此時森冷的讓幾乎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著槍指著她,一雙深邃銳利的黑眸裏隱藏著盡是危險的情緒,“但你要不要試不試究竟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要不要賭?”
“你……你……顧驚鴻,你瘋了?持槍殺人是犯法的,縱然你有錢有勢,但你躲不過法律的審判,你會因此失去你現在的一切,你就僅僅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權勢嗎?我不信。”杜若雨雙眼朦朧的看著哪槍指著她的男人,四肢微微顫抖,右腿傷口不斷的往外流淌,她不甘示弱的箍緊麵前的人,似是想到什麼她突然一笑,“你開槍吧!我有人替我擋著我不怕,你隻要打死了這個人,白璃也就跟著死了,哈哈,到時候,你還是什麼都沒得到。”
“我賭你不敢開槍,我賭你放不下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我賭你舍不得讓白璃死不敢開槍。”
顧驚鴻嘴角越發的上揚,修長的食指間輕輕的扣動扳機,所有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可在這時候誰也不敢上前勸他,杜家的人無一不緊緊的抓著胸口。
顧老太太跟顧子墨兩人對視一眼,心裏都緊張的對顧驚鴻捏著冷汗,各自想著如果在開一槍的後果。
“顧……你別往前走了,如果你在往前我真的把刀刺進去了,如果真的刺進去,那個賤女人就會死,到時候你難道不難過嗎?”
顧驚鴻另一隻手插進褲口袋裏,一副慵懶隨意的模樣,仿佛並不在意的看著她,忽然搖搖頭,“隻要白璃死了,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看著你的父母生不如死,你會永遠活在陰暗之中嗎,死不了,活不下去的一輩子沉浸在痛苦愧疚之中,你會看著冷斯寒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你會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