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堯的腦袋始終抵著秦佳的,輕柔又深情的聲音就那麼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裏。不像是假的,那麼真,真的讓自己的心跳頻率瘋狂增加,咚咚咚地快速跳著,好像自己又小題大做了。
秦佳無處反駁,有淚沿著她滿是水光的臉再次劃過嘴唇。
好像,又被感動了。
秦佳越過彭安堯的肩膀,看向牆壁上那副他背著她走在玫瑰花園裏麵的婚紗照,記起了那時候的誓言,不離,不棄。
紀蒙也說過,彭安堯這樣的人,不是會玩弄感情的人。他還說過,他要是女的,肯定要揪著彭安堯決不放開,這樣的男人若是寵了一個人,肯定會寵一輩子。
紀蒙那樣的男人看了都喜歡,何況女的。
秦佳忽然雙手緊緊摟住彭安堯的精壯腰際,將腦袋瓜在他脖子旁使勁湊了湊,帶著嗚咽的聲音認真道:“我們要個孩子吧?”
將秦佳爸治得服服帖帖的孫女士說了,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下了他的蛋。
要以防彭安堯再次不聲不響的離開,生個孩子就是最好的方法,順便還能絕了他腹黑老媽對她的小恨。
秦佳半晌未得到彭安堯的反應,以為他還是心意不決要拒絕她,忽然摟住他脖子,一用力,兩條腿攀上了彭安堯的腰,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直視彭安堯清澈的眼睛,帶著哭腔吼道:“彭安堯,你今天要是不要了我,我明個就和你離婚!”
秦佳星星亮的眼睛裏滿是認真,可出的牌也太無厘頭了,但這樣好像也不錯,不歸根究底,還順了自己的意。彭安堯表情變化萬千,最後噙著笑問,“你確定?”
秦佳不遲疑地大力點頭,接著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上了彭安堯的唇。
隻要碰到秦佳,事情就是出乎意料的,回國後,彭安堯第二次被推倒。
當然很快地,秦佳被彭安堯團吧揉吧擰吧了,各種動作角度……秦佳忽然很慶幸,自己在業餘時間練了瑜伽,胳膊腿還算軟的,不然會折壞的吧。
光天化日,青天白日,小兩口不拉窗簾做-愛做的事。
秦佳咬著牙“嗯嗯”了兩聲,不自覺地一縮,又引起了彭安堯的反應。彭安堯快速地動了兩下後,又帶領著秦佳變換了下一個動作,進入下一個醉生夢死的領域。
秦佳被擺弄的不知所以,迷迷糊糊“哼哼啊啊”地後悔自己太衝動,又感慨了世間正常男人果然上了床就是禽獸,包括彭安堯那般幹淨清澈溫柔的人。
這麼努力的播種,應該會有孩子的吧?
而且,好像還是忘記了什麼關鍵的事情……忘了,於是秦小佳最後累得和夢裏的奶娃娃相會去了。
彭安堯滿意地看著秦佳皺著滿是粉暈的小臉,埋在被子裏呼呼睡覺,掀開被角,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室。
彎月已升,夜色漸濃,隔壁冷淩家的門卻還是大敞四開的。
裏麵的東西也都已經空了,看著像是就這麼趁亂搬家了。
唯剩的一張五顏六色的格子桌子上,放著一張紙,用碎玻璃渣壓著,上麵一一羅列著秦佳該賠償的物品與相對應的原價。
估計是紀蒙攛掇一起跑的。
彭安堯倚著自己的門,給首長撥了個電話。大半夜的,自己醒著,還要拉上首長一起醒著的事,也就彭安堯能做出來。
半小時後,首長的車停在家屬樓下。
夜色朦朧,悄無聲息,秦佳若是醒的,肯定覺著這樣的月色太適合做不正常的勾搭。
車裏麵,首長一臉疲憊,彭安堯精神抖擻,司機下了車後,彭安堯終於開口。
“辛苦您了。”
首長皺眉,“你不是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了吧?好好說話。”
彭安堯笑笑,直入重點,“給我準備一份我在法國住過兩年的證據以及相關資料,大到住處學校,小到認識了哪些人做了什麼事。”
這問題就大了,首長稍微清醒了一些,語重心長的對彭安堯道:“彭安堯,你做事一直有分寸,我相信你。但這次是不是超出我該幫你的範圍了?對付秦遠山他閨女而已,用得著你弄出這麼大的煙霧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