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接到了彭安堯的回信:我去接你。
路瑛回來的時候,正看到秦佳抿著櫻唇笑著,臉頰也現出了紅暈,正低頭對著手機發呆。
路瑛一手拿了兩瓶威士忌,一手拿了兩個杯子,坐到秦佳對麵,二話不說開始倒酒。
秦佳將視線飄至她瀾尚小姨媽,發現她今天唱的格外投入,一直沒有抬頭看到她。不經意的抬手取過了杯,喝了一口。味道有點辛辣,又有點甜味,秦佳雖然酒量不好,但對酒的喜愛是一如既往的深,又喝了兩口。
“這是什麼酒,有點甜啊?”
“古巴朗姆酒。”
噢,秦佳聽說過,冬天時在這裏麵加了咖啡還可以驅寒。
路瑛也不停的喝,兩個人喝的有點沉悶,秦佳指著台上的孫瀾尚和路瑛打賭:“你信不信,一會兒我小姨媽下台肯定要先和我說話,再和你說話?”
路瑛搖頭,“不信。”
“賭一瓶酒!”
路瑛看著秦佳喝了幾口,酒勁就上來了,臉已經紅得發紫,還邊說話邊扇著臉頰。路瑛想了想今天的目的,毫不猶豫的點頭。
半小時過去,孫瀾尚唱了七八首歌,抬頭時終於看到了秦佳和路瑛,徑自向後扔了麥克風,走了過來,搶過秦佳手中的酒問路瑛:“她酒量本來就小,你怎麼還讓她喝酒啊?”
秦佳猛地睜開眼睛,恨恨的等著孫瀾尚:“小姨媽,我恨你!”
孫瀾尚皺眉,扒拉著她的腦袋:“說什麼呢!”
路瑛笑,“打賭看你先和我們誰說話,輸了的……”路瑛指著新送上來的那瓶古巴朗姆酒繼續道,“將它喝完。”
孫瀾尚咒罵:“神經!”接著轉身去找醒酒藥。
孫瀾尚剛走了一步,路瑛就將酒倒入秦佳酒杯中,意思是該喝了。秦佳有一點習慣特好,能玩得起,遂抬手喝了一杯又一杯。
眾人還是將秦佳保護的太好了,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但也不怨秦佳,這裏有她親小姨媽,又有她路大侄,也根本沒有擔心的。
可,有預謀性的禽獸,防不勝防。
路瑛打量了一會兒周邊環境,孫瀾尚正拿著一杯清水走過來。路瑛起身站在已經醉暈到桌子上的秦佳身邊,接著俯身,伸手揉了揉秦佳的臉頰,再接著,唇唇相印。
數著時間,一,二,三,四,五。
五秒鍾,抬起頭,已經不見了孫瀾尚的身影。卻發現彭安堯正站在他的麵前。
情敵相見,狹路相逢。
彭安堯神色自如的走到路瑛跟前,淺淺地笑著:“小外孫,真是好久不見了。”
饒是見過大世麵的路瑛,這一刻,還是有著來不及掩飾的驚訝與尷尬,直到彭安堯將他推開,又坐到秦佳身邊將秦佳抱在懷裏後,才將情緒理好,再次開了口:“彭安堯,這個稱呼我很不喜歡。”
彭安堯並不理他這句話,發覺秦佳在小聲的嘟囔著什麼,湊近了才聽到她嘟囔的話:“決不能告訴彭安堯,他差點成了鰥夫……”
彭安堯皺眉,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幾個空酒瓶後,抬頭對路瑛道:“你和她拚酒,不如和我拚酒,敢不敢?”
路瑛嗤笑了一聲,意思是怎麼不敢。他比彭安堯大兩歲,又是常出入於各種商業場合的人,若論拚酒,他非常有自信不會輸給彭安堯。
彭安堯一手摟著秦佳,不好劃拳,遂選擇了搖骰子。
最簡單的比法,數字一可充當任何數,猜了骰子後,比個數大小。
最開始,彭安堯輸了三把,連喝三杯。路瑛的叫法便更膽大了些,眉宇間盡是自信。彭安堯也不急,直到第四把開始,彭安堯便開始贏。贏到路瑛的臉色越來越差,喝的就越來越多時,才開始不再紳士大罵彭安堯耍詐。
彭安堯放下骰子,將秦佳再次往懷裏麵靠了靠,對路瑛毫不留情地道:“路瑛,你比我年長,我尊重你。尤其在我出國兩年,你照顧了秦佳很多,那三杯算是我敬你的。而現在,你超越了那條我不允許的最大界限,我不會再讓你。論商齡,你比我高,但若論其他,路瑛,我不會輸你。”
路瑛不屑地笑,全無平時的紳士風度:“彭安堯你過於自信了!”
彭安堯並不抬頭看路瑛,隻是低頭摸著秦佳的發,淡道:“我自信是因為我有實力,而且,我還擁有秦佳對我的感情。可你路瑛,到現在還沒有分得清你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