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感覺好像聞到了一股從遠古飄來的淡香,帶著陽光的味道,又像是奶茶。
毫無預兆的,在兩台攝像機下,秦佳忽然撲進了彭安堯的懷裏,嚎啕大哭。
彭安堯摟著秦佳瘦弱的小肩膀,感覺衣服逐漸變濕,聽到秦佳邊哭邊呢喃:“彭安堯,我要回家。”聲音裏麵帶著濃濃的無助與思戀。
彭安堯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彭安堯,彭安堯……秦佳,你已經很久沒叫我的名字了。”
秦佳雙手更加用力的環住彭安堯,整個人緊緊的貼著,沒有縫隙,直接相貼,身體的溫度清晰傳來,暖暖的。
秦佳哽咽:“是你先不給我機會再叫的。”
彭安堯像對個孩子一樣道歉:“是我不好。”
“我想回家。”
彭安堯若有似無的歎口氣:“好。”
“立刻。”
“……好。”
秦佳將頭埋得更深,大力的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秦佳記得,曾經,每一晚,她都要摟著他,聞著專屬於他的味道,也專屬於她的味道。
那時候的秦佳還像是修道院的修女,很少思及推倒與被推倒的問,隻知道她的詞典裏,唯有一個詞,名叫被推倒。
秦佳的哭聲將一幹人等全部嚇到,包括場外路瑛。
路瑛大步向場內走去,不管冷導後麵的叫聲,一把拉住了秦佳,力氣大的使秦佳的麵部發生扭曲。
兩個男人,中間夾著秦佳,由四隻手相連,形成拉大鋸扯大鋸狀。秦佳痛的“啊”了一聲,彭安堯率先鬆手:“你弄疼她了。”
路瑛不理,將連鼻涕帶淚的秦佳打橫抱在懷裏就向蒙古包走去。
冷導表示再拖時間,burberry的負責人該找上門來了,拉著冷淩就讓她去問彭安堯是怎麼回事。
冷淩無奈走過去卻幸災樂禍的問彭安堯:“怎麼回事兒,你外甥女被你嚇到了?”
彭安堯拍了拍冷淩的發頂,意味深長的笑道:“勾起了秦小佳的回憶。”
冷淩得解,但罵他:“彭安堯,原來你也夠無恥。”
彭安堯笑笑:“承蒙你恩賜。”
冷淩疑惑:“什麼意思?”
彭安堯雲淡風輕的“唔”了一聲,輕聲道:“我沒和你說過吧?秦佳不僅曾是我女朋友,還是我妻子來著。是你,冷淩,告訴我媽之後,間接拆散我們的。”
冷淩震驚,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淋的神經脈絡瞬間打結,連眼睛都不會眨了,緊鎖彭安堯幹淨透明的臉頰一分鍾。然後,一百八十度轉彎,速度朝向自己老爹跑回去。
彭安堯在原地站著,放眼遠望,像是看到海市蜃樓一樣,上麵呈現的場景,是多久以前騙秦佳領證的畫麵,他牽著秦佳的手目中無人的從C大領出校門。秦佳一雙小手直冒熱汗,偏著小腦袋瓜紅著小臉頰不停的問幹嘛去,周圍還有小夥兒低聲憤怒嘀咕“又來個外校的拐走咱係花”。
彭安堯剛要再將那仿似海市蜃樓一樣的美好畫麵仔細看下去,隻聽後麵隱約傳來冷淩的一聲喊:“爸,彭安堯是回來報複的,咱這隻廣告肯定賠錢了!”
接著是冷導龐然大軀向下墜落與大地相撞的聲音,“哐當”,連帶翻了椅子,接二連三的是機器撞地的聲音。
彭安堯思緒被打斷,轉身目不斜視的經過他們,再向蒙古包走去。
沒走幾步,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潤濕的衣服,小姑娘伢現在的演技愈發的高超了,輕輕喟歎一聲:這次先放過你,秦佳,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