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再徘徊在那扇青銅門,塌方已經出現在眼前了……
跟著老煙杆一路跑出通道,然後三人搭了個人梯,爬上了來時的盜洞……
夕陽似血,當我們爬出盜洞的那一刹那,一直讓我們感到燥熱的太陽讓我們感到非同一般的親切,看了看表,我們這一去就是6個小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我和美人跟著老煙杆連蹦帶跳的回到來時的小屋。
一番整頓後,老煙杆為我們指出了一條通向城鎮的小路。
我看了看這間殘破的小屋,對老人的生活很是擔心。
老煙杆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爽朗一笑,道:“嗬嗬,放心吧,我們啊,還會再見的。”
經過剛剛那番驚險,和他對我們的照顧,老煙杆在我心裏已經可以說是樹立了非常高大的形象。對他說的話,我們是十分的相信。
於是,稍作告別,我和美人踏上了去城鎮的那條小土路。
與其說是路——倒不如用田壟來形容更合適。
能落腳的地方大概也就隻有三隻腳那麼寬。而四周,則是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盜洞,形成的土殼子一片連著一片,稍不留意那就是沒命的勾當……
我們出門時,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啟明星已經伴隨著月亮閃耀在無雲的天空中。
這時候要是掉到哪個土殼子裏,黑燈瞎火的,能救上來的幾率是微乎其微的,所以,每一步我們都是走的小心翼翼,從而直接導致了我們的體力消耗極快。
神經的緊繃加上體力的消耗,讓我們很快就體力不支了。美人在身後“呼呼”喘著粗氣,聽得我渾身不舒服。
“怎麼了,要不要歇會……”我實在是停不下去了,轉身問道。
美人估計等這句話等半天了,還沒等我說完,放下背包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是累得夠嗆也隨之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惹了哪路神仙不高興還是怎麼的,倒黴的事情總他媽離我不遠,剛從那招招奪魂古墓裏出來,一件要命的事又出來了。
美人的屁股盤子比我大半個多個,他屁股剛著地,就又一大塊土殼子被他的半個屁股壓塌了。而他整個人也由於重心失衡,一下子倒了下去!
這裏的黃土土質是極為的酥鬆,加上土殼子隻有薄薄的十幾公分,美人的重量壓在上麵,幾乎就是無重力下落。我正喝著水呢,聽到美人大叫一聲,還沒下咽的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待到我回頭時,美人正以一種極為奇怪的姿勢倒在我的麵前。
美人的整個屁股都陷進了土殼子裏,而上半身則躺在更遠一點的沒有坍塌的土殼子上,雙腿則擱放在我們所走的小路上,整個身子呈一個“V”字形擺在我的眼前。
我一看情況不對,剛想伸手去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上來,可剛剛碰到他,就發現,這種情況,不簡單不能輕舉妄動……
美人處在一種很微妙的平衡中,哪怕是他的呼吸稍微大一點,上半身下的泥土就會多出一個細微的裂縫,美人自己顯然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在平靜了一番氣息後,變得冷靜起來。
他現在不能有動作,能做出的最大規模的動作估計就是轉動他的眼球了。我在一旁也是隻能幹著急,雖說很想拉他一把,但又擔心哪裏力道用的不對,不僅救不了他,連自己都被拉下去。
時間在我眼前流逝著,雖說美人一直是躺著,但一直要控製自己的呼吸的力度,很累,頭上的汗珠像豆粒一樣往下掉,那張臉憋得通紅。
我也是急了,拿起行李包希望能在裏麵翻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救他,可惜的是除了吃的和一些藥品,別的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兩正著急的時候,一陣很是嘈雜的聲音從城鎮方向傳來……
是摩托車!隨著聲音,我遠遠地望去,一盞閃亮的車燈正沿著這條小路衝我們過來。
這麼晚了……什麼人會往這種滿是盜洞的地方跑?是敵是友?一大堆想法伴隨著馬達聲湧入我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