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樓大廈的辦公室裏。
坐在辦公桌的女人拿著杯子站起來去接水喝,隻是剛接完水,準備喝的時候,另一隻手卻是“橫空出世”奪走了杯子。
頓了頓。
這才看著她,笑著:“喲,還以為你不會醒來了。”
那人卻是並沒有理會她,拿著水杯,隻是極其的燦爛的笑著,窗外的微風不燥,陽光正好,照射進來,平白給人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怎麼了?”轉身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的身影,目光一凝。
“沒怎麼呀,你就不猜一猜,我都看到了些什麼?”那人磕眼,慵懶的依靠在窗邊,手裏水杯裏的水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晃蕩著,形成一圈圈的波瀾。
“為什麼要猜呢?”她攤手,反問道,“我催眠的你,難不成我還不知道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那你知道我看到了些什麼人嗎?”那人漫不經心的問。
“嗯?所以呢?”
一個箭步,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被壓下來了。
看著壓著她的人,目光沉澱,沒有絲毫變化。
“妃月,咱能別打啞謎嗎?”頭頂上傳來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裏麵有些疲倦。
“打,打什麼啞謎?”妃月看著她。
“我看到你了。”她說。
“我也看到你了呀。”
“我說的認真的。”她歎口氣,好像是無奈。
“我也在說認真的呀。”
墨久凝看著她的眼睛。
那裏麵,依舊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裏麵清楚的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如果不是那人眼睛有神,她真的會以為,其實這是個瞎子。
妃月左言右他,墨久凝也不能逼著她去回答的問題。
最後怎麼辦呢?
當然是選擇……
原諒她呀!!
不然能怎麼辦!!!?
打了,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罵了,反正還是能給罵回來。
幹嘛去遭那個罪。
隻是在最後臨走的時候,墨久凝還是說了一句話,讓妃月陷入沉思。
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死了,那個人不過是從開始就培養的替身;我也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記憶雜亂無章,不過是因為你想要我忘記而已。”
“忘記,他的死;忘記,原因而已。”
原來,從一開始就知道啊。
可是,她也沒錯不是麼?
她沒錯,隻是……
那個人不想忘記而已。
有什麼不想的,
隻不過因為執念而已。
從幼時到現在,都從未忘記過。
那一場災,
是每個人心裏的殤,當一個人拚了命想要知道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告訴她。
不得已,隻能做那樣的決定。
忘記,
也沒什麼不好。
隻是會缺一些東西,但是並不能影響什麼不是嗎?
為什麼呢?
有什麼好的!!!?
不就是記憶而已。
不就是……
情而已。
大不了,我們再來一次。
水中花鏡中月,虛虛實實,假假真真,善於惡。
也隻不過是在於自己對事物的看法而已。
到底有什麼值得去留戀的!!!
“砰砰砰——”
東西被推倒的聲音。
像是被氣急,又像是在崩潰。
……
聽著裏麵的聲音,站在外麵的墨久凝隻是聽了一陣就離開了。
有些事情,大概就是那種,
沒經曆過,就不知道那種感覺。
即使結局痛徹心扉,
但是過程回憶起來依舊讓人懷念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