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又有多少個九年呢?
“這是譯王府啊。”她扯開話題,睜開雙眸,說著些廢話。
“才反應過來?”
“嗯。”
兩人就這樣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四目相對著。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噗感情她這是想到哪去了。
“你以為我們在比誰的眼睛先合上?”靈心實在受不了四目相對,這譯王府讓她很不自己,這空氣也讓人難以呼吸。
“嗯。”
“嗬嗬,那王爺還是別比了吧,我肯定會比王爺您先合上眼的,這通常好人都死的快,我看王爺就該是個長命的人呀。”靈心笑嘻嘻的說道,明明病著這嘴巴卻還是如此的不留情麵。
她說他會長命?間接就是說他是個壞事做盡的人咯?在她的心裏他竟就是如此?
靈心見沐譯寒冽的眸光直掃著她,她的心窩都微微的顫了顫,“我要回滿香樓,請王爺先出去下我穿衣服,立刻!馬上!”她合上了雙眸,等待著他的回答,結果卻是簡短的兩個字。
“不行!”
“王爺你有病?”
“是你。”
“既然王爺不讓我回滿香樓,那麻煩王爺先出去下可行?”
“不行!”
“王爺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請問王爺究竟想怎樣?”她齜牙裂齒的說道。
“這又安居是我的寢居我想進就進想出便出你似乎沒權幹涉我,所以你就乖乖的躺著什麼也別管!不論什麼都等病好了再說。”他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王爺,粥來了。藥也送來了。”
“端進來吧。”
“你是要先喝藥還是先吃粥?”沐譯的聲音從肅厲轉向溫柔,是溫柔的陷阱,絕對是!
“當然是粥了。”
“哦?小翠將藥端來。”沐譯手中端著小翠送來的一碗黑糊糊的藥,看著就苦難喝。
她說吃粥他就給她拿藥,這不是擺明了跟她唱反調,戲耍她?她此時頓覺啞巴吃黃連有苦訴不出的悲催。
“你是要自己喝下去呢?還是我來喂呢?”
“我又不是斷胳膊少手的,怎敢勞煩王爺的貴手?”雖然靈心有千萬個不願意,還是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雖然她厭極了他,這可身子是自己,她再怎麼樣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欲愛人必先自愛這個道理還是懂得。
“啪啪啪!海量啊。繼續將這碗粥也給吃下。”她聽著他的話總覺的十分諷刺,就向她諷刺他一樣,這諷來諷去有意思?
她這回什麼也沒說,因為她發現如今和他鬥嘴的必要都沒了,徑自將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咽進肚中。
“王爺,我現在需要休息,麻煩你出去可好?”靈心說完,就將自己頭埋進被褥裏。
“吃了就睡,果然是豬。”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極能吃,嘴巴也絕不吃一點虧。他望著她如孩子般的舉動笑著離了去。
盡管她將頭埋在被褥裏,但沐譯的那句比藥還讓人難以咽下的話她卻還是聽到了。
“你才是豬,是豬,是豬,大肥豬!”被褥上有著他身上的清香,或許也就是這幽幽的清香讓她帶著踏心,迅速安然的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