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前麵通口處有人在廝殺。”一位年約四十的男子慌張的說著。
而他口中所稱的小姐,是一個年約十七皮膚暗黃,臉頰上略帶些許麻子,著著粗布麻衣,墨黑的發隻是用發帶梳起了個馬尾。唯一值得驕傲和肯定的必是她那清澈水靈的深眸,但倘若要將外貌劃分為美與醜的話,那眼前的女子也隻能算得上是後者。
“秦叔,無需慌張,前麵是什麼情況。”女子清脆如風鈴般的聲音隨即傳來,聽在秦叔的耳裏,原本急躁的心此時好似沐浴了夏日的清風,讓其浮躁的心清爽而寧靜。
秦叔此刻已無慌亂,鎮靜道:“小姐,前方有一群黑衣人,正和一些人廝殺在一起,那些路人看似並不像普通人家,著裝也不似北國人,而黑衣人下手也極其狠辣。”
隨著秦叔的話語,波瀾不驚的眸子夾帶著些許疑惑,“秦叔,那行人可有豎旗?”
“有,旗麵上我隱約看到一個南字。”
“糟了,不好,秦叔,我們兩趕緊去救人,再帶上八個武功高強點的弟兄來,其餘的留下來看著我們的貨物。”早就聽爹爹說了,南煙國近日會派使節來向北國簽署友好協議,從剛剛秦叔口裏所說的來看,這些人定是南煙國派來的使節,黑衣人不論是來自哪些門路,若將南煙國的使節殺了,南煙國和北國必將大戰,到時定是民不聊生的。她在心中暗忖著,分析的條條是道。
“小姐,人帶到了。”
“好,你們隨我來,隻攻黑衣人。”
“好。”眾人皆是一氣而成,如若此時是在戰場上,用士氣大振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天空陰鬱而又沉悶,似是在告知著人們將有一場狂妄的風暴來臨。
雖然隻是一個鏢局,但是鏢局裏的每一個護鏢者武功都是不可小覷的,更何況還是她吩咐秦叔再從中挑出的。果不其然,原本呈現敗局的南煙國使節,在她帶領的九人下,往勝利進發。
黑衣人個個出手歹毒,經過一翻激烈的爭鬥,黑衣人逐漸慘敗而死,直至剩最後一個黑衣人的時候,她拿著長而鋒芒的劍指著身受重傷的黑衣人,挑開了他黑色的麵布,指著其咽喉厲聲道:“是誰派你來的。”
而那黑衣人將帶著血絲憤怒的瞳孔狠狠的瞪著她,衝斷經脈自縊而亡。死前嘴角還露出一道陰險猙獰的笑。
“小姐,當心。”秦叔的聲音帶著驚慌,眼看地上一個黑衣人突然將暗器往小姐的方向射去,因為暗器來的太快太突然,眼下就要射中她。
突然一隻玉簫似是憑空生出般朝這邊飛來,以迅雷不及的神速抵擋住了暗器,而她也意識到了危險,暗器一射直至黑衣人的咽喉。
秦叔被這一檔一還之勢,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慌忙跑到她的麵前:“小姐,你沒事吧,方才可嚇著我了,萬一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向鏢頭交代啊。”
“哎呀,秦叔,我的命可大著呢,你呀有這份心操著,還不如將這份心放在小妮的婚事上,給小妮覓一個如意郎君。”
秦叔聽著她的話繃著的臉頰露出了無奈的笑。她啊,總是讓自己的心裏一驚一乍的,因為她和小女秦妮感情一直都很好,是以看到她時他的臉上也會露出對小妮那般的父親慈愛。
“秦叔方才是轎中之人為我擋去了暗器,我得去謝過他才是。”她說完,颯爽的身姿向金轎走去,早就聽聞南煙國財大氣粗了,從這座金轎就可看的出。不知道南煙國會派什麼樣的人來談和呢,從剛剛他的玉簫的攻勢,她斷定此人武功定不再她之下。
“在下攜安鏢局之女嚴靈心,感謝閣下救命之恩。”靈心玉手合一,在金轎前向轎中之人鞠了個躬。
“早就聽聞攜安鏢局的大名了,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應當是我等謝過嚴大小姐才是,若不是嚴大小姐派人來協助我們對付刺客,我們的人可能全部都得被刺殺。”波瀾不驚的語氣,和著男性溫柔,令她更想看看轎中之人的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