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工具……盒子……噩夢？”
可可想了半天，也沒能將這幾個詞聯係起來。這些多半是死在牢裏的女性所遺留下來的，可她們又是誰呢？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直到死亡？
不容可可多想下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力已經耗得七七八八，得在還能維持暗術的時候找到師傅才行。
可可離開了牢房，朝著深處走去，不多時，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一股血腥味，而前方也出現了些許亮光。不知為何，可可愈發不安起來，但還是朝著亮光走近。
很快，就來到了亮光的源頭，這是個山洞一樣的地方。可可打量了一番，忽然，她的目光緊緊凝聚在前方——那是一張床。潔白的床單沾滿了血跡，而床邊的桌子上也放著些許沾著血的奇怪工具。
可可猛地瞳孔一縮，因為她看見，在這張滿是血跡的床上，躺著一個人！
離得有些遠，她沒能看清是誰躺在上麵，盡管如此，那個人的衣服卻給可可一種熟悉的感覺，難不成是……
不！不會的！
可可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靠近了床邊，心髒在劇烈跳動著，越是靠近，就越是覺得眼熟，最終，她走到了床邊，隻看了一眼，心跳就仿佛停止了一般！
沒錯，躺在上的，正是傑爾！
傑爾的肚子被剖開了一個大洞，裏麵的髒器暴露在外，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再一看，他麵若死寂，已經沒了呼吸，顯然是……死了。
“師傅……不……這不是真的！不……
可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整個人癱軟下去，但擺在麵前的又是看得見摸得到的事實！她伏跪在地上，眼淚和嘔吐物一齊湧了出來。
“我的名字叫傑爾。”“別師傅師傅地叫，我可沒答應過你。”“沒問題！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師傅了！”“可可，你怎麼樣了?哪裏不舒服？”……
種種回憶浮現在腦海裏，眼前隻剩下渾濁的淚水和冰冷的屍體。悲傷與懊悔填滿了可可的胸腔。
啪！可可潔白的臉頰多出了一個紅印子，她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是我的錯……是我察覺的太晚了，是我害死了師傅！是我……是我！為什麼我這麼蠢！為什麼！！嗚嗚嗚……”
淚水似絕提了一般滴落在地上，可可的心也如同碎裂了一樣，在疼痛著。
“哦？居然能找到這裏來，看來你和以往的神女的確有些不一樣呢。”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可可扭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努爾哈站在了那裏，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可可站起來，用力擦去了眼淚，麵若寒霜。
努爾哈笑了笑，“本來你要是老老實實聽話的話，還能讓你少受點痛苦，不過既然被你發現了，那就隻能動粗了，神女大人~”
“你是把師傅弄成這樣的嗎。”
“沒錯，他可真是個優秀的素材，一般人隻要遭受一種就會痛苦至死的酷刑他硬生生忍受了五種才斷氣，可真是厲害啊，嘿嘿嘿。”
憤怒。這是可可現在僅能感受到的，在悲傷與懊悔的背後，便是對自己，對努爾哈，乃至對整個尼亞斯族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