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嫣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傾雪的弟弟或者哥哥?我把你帶回去讓傾雪認認。”說著重玨拖著嫣寰就要走。
哈?玨你這個大笨蛋啊,你把我帶走花傾雪就回不來了呀……嫣寰努力的想掙脫掉他,卻被他拽的很死。嫣寰一甩袖,一條綢帶將他震開。嫣寰趁機一撒花瓣,用盡全力將花瓣射向他,然後使用輕功逃離了。她跑到一家衣店,買了一身女裝換上。
重玨找到嫣寰時已是下午,她正在和一個溫和的女人切磋琴藝。淡淡的金色陽光打在她身上,使之熠然生輝,柔美的無以複加。重玨靜靜的站在簾外望著她,直到曲盡。
看到簾後重玨的身影,嫣寰心中埋怨。這時候才找到我,居然讓我彈了一下午的琴。她故作驚訝道:“玨?”
重玨撩開珠簾,走進來。“你昨日也在這?”
那女人站起來,笑著。“是啊,雪姑娘與我相交已久,昨天她來看我,我執意留她住了一宿。”
嫣寰挽著重玨的手撒嬌道:“我出來那麼久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去向,玨,你是生氣了嗎?”
重玨緊緊抓住她的手,與她一同出來。他吹哨喚了一匹馬來,兩人上馬出城,奔騰到城外的一片草原上。嫣寰的墨發隨風飄舞,輕饒著重玨的脖頸。重玨低下頭去,細嗅她發間的香味。
他在她耳邊輕語:“傾雪,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嗎?”
嫣寰蹭著他的脖子。“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他駕駛馬兒放慢速度。“如果你知道,你就不會這樣一句話都不說的突然失蹤。”
“玨,……”嫣寰側頭看他。看到他眼中少見的憂傷,她驚住。
他望向遠方被霧環繞的迷蒙高山,眼裏,隱約透出濃重的哀傷。“我是為他而生,我的命是他的,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背負著守護他的使命。在別人眼裏,我是可怕的。我帶給別人極其不安的感覺,可是我自己,也是一個極其不安的人。我從來沒有得到過什麼,所以我不害怕失去。唯獨你……傾雪,你是我唯一擁有的。”
嫣寰專注地看著他的眼睛,被他透出的哀傷感染,也變得難受起來。她握緊他摟住自己的左手。“玨,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他說的“他”,是攝皓嗎?要不要問呢?“玨,你說的那個‘他’,是誰?”
重玨低頭看她,不想回答。
“那個‘他’,是攝皓嗎?”
重玨愣了一會,笑道:“是。”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啊。”
他將她飛亂的長發用手指輕輕梳理好。“傾雪,你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你為什麼要幫他做那麼多壞事?”
“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責任,無法推卸的責任。”重玨把她緊緊抱在懷裏,頭埋在她的發間,深吸了口氣。“不要再問了好嗎?我已經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