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的行為,對於一個外行人來說,是很危險的。鄭秋和孟東曾經以程家的名義向關明發出警告,但是關明置若罔聞。鄭秋沒有親自去勸誡關明,一方麵是因為孟東的小心眼,另一方麵則是覺得關明無論如何也不會收手。
“所以孟東又不高興了吧。”程雯笑著說。“誰讓你關心別的男人。”
“那個笨蛋。”鄭秋小聲嘟囔著。“都好幾年了,還放不開。”
“誰讓你一直不肯讓他碰你呢。”程雯笑了起來,聲音有些大,床上的嬰兒發出囈語,不過沒有被驚醒。
兩人起身看了會兒孩子,發覺沒有問題,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要我說,你趕緊從了他得了,也給他吃顆定心丸。”程雯笑著說。“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幹嘛這麼猶猶豫豫的。我不信你晚上睡覺時不想他。”
“別開玩笑。”鄭秋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熊孩子不要亂說話。”
“年齡上你是大我七歲。”程雯吐吐舌頭,笑著說。“但是我可已經是當娘的人了。在我麵前,你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
“你這就叫做‘恬不知恥’。”鄭秋被逗樂了,點著程雯的額頭說道。
又有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沒等程雯開門,門外的人自己打開門走了進來。唯一能這樣做的,隻有程雯的丈夫陸少強一個人。這是理所當然的。
陸少強笑著把程雯擁入懷中,輕輕吻了一下之後,抱著她坐在椅子上。
“你們兩個太誇張了。”鄭秋轉開目光說。“大白天的,又有客人在,你們不能收斂一點嗎?”
“羨慕啊。”陸少強笑著說。“又不是沒人想抱你,是你自己不願意讓人抱。”
程雯也笑了出來。
“你們兩口子沒一個好人。”鄭秋有些賭氣地說。
陸少強不理鄭秋的諷刺,吻了吻程雯的脖子,惹得程雯一陣嬌笑。然後他說:“佛教那邊有回複了,到時候來的人是無戒法師。”
他指的是滿月酒的事。
“無戒?”鄭秋想了想。“那個‘不良法師’?”
“你見過他吧?”程雯問道,然而問完之後就後悔了。陸少強見到無戒,是在三年前兩人暫時分開的時候。當時幾大家族發生衝突,無戒作為佛教的調解人之一參與其中。對於那段時間,兩人都有些非常不好的回憶。
“嗯,隻見過一次,接觸的時候也很短。”陸少強若無其事地說,但是程雯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臂稍微增加了一些力量。
“他真如傳說中那麼奇怪麼?”鄭秋好奇地問。
“恐怕比傳說中還要奇怪。”陸少強笑道。“日本人那邊稱他為‘傾奇者’,不是沒有道理的。”
“道教那邊有回應嗎?”程雯轉移話題問道。
“沒有。”陸少強說。“劉嘉應該是不會來的。”
道教掌門劉嘉,是個和鄭秋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當年借著封印饕餮的契機,陸少強和程雯一手策劃,讓劉嘉坐上了掌門的位置。她曾經深愛著陸少強,程雯很清楚,陸少強也沒有隱瞞。隻不過,在三年前陸少強用計把李家滅門之後,劉嘉因為不滿這種傷天害理的行為,和兩人基本斷絕了來往。偶爾有聯絡,也是公事公辦,完全不提昔日的交情。
“我倒希望她來。”鄭秋聳聳肩。“好久沒見到小玲了,有點想她。”
小玲指的是生天目玲,和程雯年紀差不多的一個日本小姑娘。她本屬於陰陽師的勢力,和鄭秋從小就認識,因為種種機緣,一直跟在劉嘉身邊。如果劉嘉願意出席,生天目肯定也會跟來的。
盡管程雯確信丈夫忠於自己,仍然不想見到劉嘉。從利益上來看,還是能夠見麵為好。就算道教最近威信大降,仍然是相當重要的一股勢力。而且,自己的兒子有可能需要劉嘉的保護。真是矛盾。
程雯感覺到丈夫的手,在自己的後背上輕輕撫摸著,安慰著自己。他總是這樣細心,程雯甜蜜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