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小馨。”前麵的陳文昊轉過來，同樣壓低聲音笑著說。
“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小馨怎麼了？”
“小馨的媽媽，是陳康最小的妹妹。”陳文昊說。“陳康一直很疼愛那個妹妹，當然也會愛惜她的女兒啦。”
這樣說來，小馨的爸爸也是姓陳的？或者她是隨了媽媽的姓。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問。“我也很喜歡小馨啊。”
“陳婆婆不是打算把小馨給你嘛。”陳文昊的笑容中帶著戲謔。
“那多半是開玩笑。”我說。“年齡差距這麼大，怎麼想都不可能吧。我也不會同意的。”
“你覺得婆婆是在開玩笑？”陳文昊的表情認真起來。“那你覺得她為什麼要把小馨帶到這裏來？我們是來找李家麻煩的，不是來玩的，有必要特意帶一個小孩子麼？”
“這也太誇張了。”劉嘉插口道。“照你所說，婆婆把小馨帶過來，就是為了陸大哥準備的。”
“陸大哥”這個稱呼讓我心裏一痛。程雯當初打算在外人麵前這樣稱呼我，可沒等我們習慣，就發生了太多的事。我和劉嘉關係比較近，她這樣稱呼我也說得通。隻是她這樣做是無心還是有意，我就不知道了。
“沒錯。”陳文昊說。
“因為那些傳聞？”劉嘉問道。
“什麼傳聞？”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劉嘉紅著臉不說話，陳文昊接過去笑著說：“傳說中，你是個對‘小’女孩兒很有‘興趣’的人。”
即使他不特意強調那幾個詞，我也明白他什麼意思。因為程雯年紀偏小，所以會有這種傳聞出現我也並不覺得意外。隻是連陳婆婆都會相信，看來這個傳聞的範圍相當廣。
“按婆婆開始的打算，找個機會直接把小馨塞給你就行了，你自然會……”陳文昊繼續笑著說。“不過後來你那邊有些變故，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他會透露陳婆婆的計劃，看來還是沒有放棄抵抗。
“太離譜了。不會連你們也相信了吧。”我苦笑著說。
劉嘉和陳文昊都轉開臉不說話。
“我可是正常人！”他們的反應實在讓我意外，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全車的人都在看我。
原來劉嘉從一開始就總是陪在我身邊，除了顧慮到我的安全之外，也有從我手裏保護小馨的意思。陳文昊一直和我保持著距離，也是因為這一點對我產生了厭惡。陳康會對我那麼冷淡，理由也已經足夠充分了。一個無憑無據的傳聞，居然會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那到現在你們總該明白了吧。”我說。
“誰知道呢。”陳文昊顯然在拿我尋開心。“也可能你掩飾得很好。”
“這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無力地說。
這次不隻陳文昊，連劉嘉也偷偷笑了起來。
我們到了樹林旁，下了車向裏麵走去。煉金實驗室的入口，本來是隱蔽得很好的閘門，在我們抵達的時候，卻已經被炸得粉碎，露出漆黑的入口。
“怎麼回事？”我問道。
“是被人強行從外麵打碎的。”強森在四周查看了一下，回答道。“有人比我們先來。”
我考慮了一下，迅速做出了決定：“既然已經來了，肯定要調查一下。”
其它人也點頭表示同意。
“強森打頭陣，請家主鎮後。”我說。“陳康先生還請留在這裏守住退路。”
沒有人提出異議，我們開始向裏麵走去。沒有燈，強森在手中亮起一小團白光，讓我們勉強能看到腳下的路。如果有人在暗處等著伏擊我們，這已經很危險了，但是不這樣我們也沒辦法前進。
開始是一段向下的階梯，然後轉個了彎延伸出去。腳步回響的效果，讓我感覺到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
一個女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雖然因為回音一時聽不出是誰，但是感覺很熟悉：“西北望，射天狼。”
話音未落，一支散發著白色光輝的箭，如流星般向我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