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張了張眼,抬眼一看,我竟然躺在了大師兄的懷裏,頭腦還是漲漲的,順著大師兄的手臂望去,大師兄比之前更加狼狽了幾分,黑色的衣衫多了許多的扣子,有些地方還被紅褐的血塊凝結著。
我張了張嘴,最後隻能從嘴裏吐出零星的幾個字,“大師兄。”
大師兄順著我的目光望去,看到手臂上的血痕,手往回縮了縮,然後又沒有了動靜,然後將手在我的麵前晃了兩下,“錦瑟,沒事的。”
大師兄憨憨的笑容在我的腦海裏擴大著,心頭仿佛有一瓶酸水流過,我一把摟過大師兄的脖子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大師兄的臂窩裏。
大師兄沒有收回的手還停留在半空,我就這樣緊緊地摟著大師兄,大師兄僵硬了一下,然後將那隻放在半空中的手放在了我的背上,問道,“錦瑟,你這是怎麼了?”
我摸了一把從眼角裏滲出的淚水,然後頭在大師兄的肩頭抹了兩下,抬起頭,對著大師兄努力地揚起一張笑臉,起身,對著大師兄說,“大師兄,我帶你看個東西”。
轉身,向前走去,剛剛那一瞬間,我在大師兄的身上看見了父親的影子,那個話很少,隻會做事的父親,大師兄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我帶大師兄來到了一個更加空曠的空間,剛進這裏,便覺得這裏的空氣一下子稀薄了好多,牆壁上和之前的空室一樣,上麵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小泡。那些小泡一張一合的,感覺好像在呼吸著,很是難看。
剛走到中間,本來很空曠的密室開始向內收縮著,我和大師兄對視了一眼,然後向門口奔去,本來敞開的大門忽然的向內收縮著,粉色的牆壁瘋狂的向內擠壓著,沒一會兒便將那扇門給堵死開去。
我不死心地跑到那原本有扇門的地方,瘋狂的擊打那扇牆壁,粉嫩的牆壁在我的擊打下收收合合著,那凹陷下去的牆麵忽然湧起一個個的氣泡。
我愣在哪裏,傻眼的看著那泡越來越大,忽然,我整個人從後麵被人拉了過去,我扭頭,好奇的問了大師兄一聲,“大師兄,你拉我幹嘛?”
大師兄沒有回答我,眼睛還停留在那麵牆上,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那些個越來越大的氣泡,開始不停的抖動著,當一些已經膨脹到一定程度的氣泡忽然炸了開來,從氣泡中射出一種碧綠的液體。
那些飛濺的液體散落在四周,發出一種滋滋的聲響,液體濺到的地方迅速的凹陷了下去,轉眼間,那裏便是一個小坑。
奇怪的是,那些被液體灼燒出的小坑,也在不停的運動著,沒一會兒便又翻出新的物質將那個小坑填平。
好在大師兄剛剛將我拽了過去,不然一定會被那碧綠的液體濺到。我可沒有那種再生的功能。
沒一會兒,那麵牆壁便充滿了那些氣泡,一個個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氣泡在相互的擠壓著,不是有氣泡炸開,碧綠的液體到處飛濺的事情發生。
我和大師兄沒有辦法,又向這間空室的中間走去,密室的中間有一個黑影,黑影的形態特別的不穩,一會高,一會低,有時候還會分成兩團。
大師兄看到這黑影,皺著眉,向我看來。
我看到大師兄眼裏的疑惑,也開始說著我知道的事情。
“我被吞下來之後,便一直在這裏晃著,好多地方都走了,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一次來到了這個密室,忽然注意到了這團黑影,本來這黑影沒有這麼大,而且形態也比著穩定,感覺看上去都是沒有動靜那樣。
沒過多久,忽然又冒出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一下就開始圍成了一團,然後這兩個黑影就一直的纏鬥著,我懷疑這個黑影可能跟外麵的黑影有關係,就打算在它還不穩定的情況下解決掉。
沒想到,我剛接近這個黑影便一下子被扔了過去,之後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鴆止的腦海裏回想著錦瑟的話,如果按錦瑟所看到的,那麼後來的那個黑影很有可能是被這個黑影吞噬去的那一個。
既然被吞噬的黑影在這裏出現,那是不是就說明這團黑影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控製這些黑影的核心?
鴆止把這種猜想告訴了錦瑟,錦瑟也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忽然想到我們還有一件事忘了,“大師兄,在外麵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這個黑影根本就不畏懼刀劍,那這個黑影會不會也是這樣啊?”
話音落下,大師兄半天也沒有回答,我側過頭看著大師兄,大師兄也是一臉的困惑。
到底怎麼辦才能將這個黑影殺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