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虛弱的大師兄站了起來,走到了火圈的前麵,跟大師兄對望了一眼,然後一起向火圈走去,火圈還是很安靜的貼著,而且根本感覺不到火的灼燒。
“大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走?”
“我們要去中心的迷迭圈,所有要往南走。”說完這話,大師兄走到旁邊一棵隻剩下一半的樹幹麵前,火焰灼燒的它是斑斑點點。
大師兄蹲了下來,對著我說,“在深林裏,我們迷路了的話可以通過樹的年輪來辨別方向,年輪稀疏的方向是南,密的是北。”
說完,大師兄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所以我們去迷迭圈的話就要繼續往前走,這樣才能到。”
我往南方望了過去,那裏隻剩下被火焰灼燒到漆黑的樹叢,焦黑的樹木蜿蜒了一圈又一圈,黑色的枝丫無力的伸展著,天也漸漸地暗了下來,如火的殘陽投射在那邊黑木叢中,說不清的頹廢與絕望。
我和大師兄對看了一眼,大師兄走到我的麵前,牽著我的手,我看著大師兄虛弱的身體,皺著眉,大師兄這樣會不會有危險啊?
“大師兄,要不我們先歇會,等會再趕路吧。”
大師兄扶著虛弱的身體,“錦瑟,天已經暗了,硫火太不穩定了,我們要盡快的趕到迷迭深林,這樣才能躲過危險。”
大師兄的話讓我沉默著,我隻能無聲的立在了大師兄的身邊,挽著他,向那片黑深林進發。
進入這邊樹叢,立馬感覺光好像被遮蔽了,樹叢中,我和大師兄的影子被拉的老長,投射在那些死去的樹幹上,隨著我們的走到,那些魅影也在晃動著。
我屏息著,注視著周圍的環境,越是注意,我隻覺得自己心底的恐懼也就越來越大,手不自覺的狠狠地抓住大師兄的袖子,眼睛在周圍來回的掃射著。
大師兄拍了拍我的手,我鬆了鬆死摳在大師兄手臂上的胳膊,茫然的看了大師兄一眼,又繼續警惕的盯著那些晃動的樹影。
忽然間,一陣急風吹來,刮的我眼睛都張不開,那些樹影晃動的越來越厲害,斑駁的影子慢慢地聚攏在一起。
陽光也越來越少,當陽光完全被遮蔽的時候,那些靜止的影子忽然像活了一樣,聚攏的影子忽然從空中俯瞰著,陰影在我的頭頂堆積著,發黑發烏的樹木也仿佛有了生命,木訥訥的搖擺著枝幹,夜風卷積著灰塵落葉,眼睛被晃的更加掙不開。
巨大的影子在我和大師兄的身邊盤旋著,大師兄掏出腰間的利劍,影子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大師兄手臂一揮,影子被攔腰截斷,斷成兩截是影子在空中搖搖晃晃的蕩著,像一團軟趴趴的黑雲,已經沒有開始的狠戾了。
這樣就好了?我還來不及再高興幾分鍾,那個分成兩截的影子在空中彌散開來,散開的距離也越來越廣。
影子在空中盤旋著,然後在我和大師兄的身邊分散開來,截成兩半的影子向一張網,裹在我們的周圍。
忽然,那張大網開始分裂,巨大的影子開始從那張網裏一部分一部分的瓜分著,沒一會的功夫,那兩個巨大的影子便分成許多個小影子,那些影子形狀各異,圍在我和大師兄的周圍。
我受刺激般的掏出一真藏在身上的匕首,衝到了那群影子的麵前,手臂一揮,一個影子斷成兩截,那兩個半截的影子抖動了一下,有迅速的變成了兩個影子。
心開始亂了,匕首揮舞的也越來越著急,一刀一刀的下去,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影子的樹木。
大師兄沙啞的喊著,“錦瑟,快回來,他們根本不怕刀割。”
我也看到了刀割根本不是解決了他們的辦法,反而會讓他們越來越多,收回匕首,想大師兄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影子忽然動了起來,俯在空中,張開嘴,那張嘴越裂越大,最後又半個人的寬度。它對著我用力的吸著,一時間飛沙走石,樹影杉杉,我被這股力壓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匕首狠狠的往地上一插,黑影強烈的吸力,讓匕首一直向後移動著,匕首在地上劃著深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