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必須告訴我們:為什麼那些因為可愛的行為和特征而獲得普通的成功及個人利益的人,仍然會因為無知而沮喪、失望。他們盲目而徒勞地去糾正這些無知,但是他們從來不了解知識之所以令人快樂,是因為人們喜歡它。隻有當人們發現這種至關重要的知識的樂趣時,自我教育的努力才會起作用。

——夏洛特·梅森

全世界對未來事物的夢想集中在對教育的清晰的圖景上,它模模糊糊地看到這幅圖景從烏雲密布的地平線上升起。這種過人的圖景將要改變世界,將會給所有的人以更多的機會、給所有人以他人的思想和目標。但是,這種教育觀點與其說是對有關更近觀點的承諾,不如說是創造了一個普遍的機會——那就是,在心靈的事物上,他可以吸收他所具備的力量並加以盡力保持。

毫無疑問,這張網撒得很廣,並且獲得了有力的獵物,但是這張網又因為如此之廣以至於隻能捕獲大魚。這就是教育的曆史,因為世界過去不是、現在也不是新事物。中世紀的城堡學校和修道院學校、文藝複興學校以及中國的此類學校都是受到這種模式的製約。教育是為那些需要它並能接受它的人服務的,而並不是像我們所呼吸的空氣或享受的陽光一樣,是一種普遍的恩惠。我們對此感到有點遺憾,這種局限對“工人階級”產生了影響,他們的孩子隻有一小部分是足夠大的魚以至於被考試這張網所網住。為了公平起見,應該將考試這張網撒在所有的水域裏,一些通過者可能做大事、任大職,但是對於絕大多數的其餘人,除了從本地的球報或地方新聞中獲得一點拚寫知識外,實際上他們幾乎沒有受過教育。

但是這種傷害僅僅局限於“工人階級”嗎?在絕大多數學校裏,教學的全部 影響力都依賴於一些看起來很受矚目的學生,這難道不是事實嗎?而學校教學的其餘部分,毫無疑問也要適當地賦予,但是這些學生發現他們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情或受之、或棄之。一段時間之前,我們為一對可愛的“雙胞胎”的故事而著迷。他們完成了通常的預備學校教育,然後轉入到一所大的公立學校並一直待到19歲。

那就是說,他們在最優越的條件下度過了10~12個年頭。因為他們是討人喜歡的,因此我們可以認定他們的老師無論如何都不會不願意教他們。他們的成績應該一直很好,雖然對公立學校進行一些嘲諷已成為時尚,但是這些公立學校已經並且還在培養出最優秀、最聰明的人,國家為這些人提供機會。因此“雙胞胎”例中所發生的情況,不會對公立學校產生任何影響,而僅僅會對這個大的網絡係統產生反應。以下是我們在那本令人愉快的傳記中所讀到的一些事情。

“在一場馬球比賽受碰撞後待在醫院的那段時間,R寫信給F:我非常喜歡,我們對這麼多的事物感興趣是多麼幸運啊!”這裏肯定了一個教師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又讀到:“他們從來不會停止對世界的好奇,他們把神聖的純潔帶入兵役中、旅行中、運動中和商業中,特別是——帶到了大戰的陰影中!”他們的這種好奇是對學校生活的一種注釋。另外,對於他們的教師也是多麼重要啊!“但是,”我們讀到,“在X,他們對書本興趣並不大,後來他們經常互相悔恨‘他們完全沒有受到教育就離開了學校’。”他們的和善的傳記作者,也是他們親愛的朋友繼續說:“但是他們學習了其他東西——比如領導才能以及得到了人類的各種天性的力量。”但是這種天性難道是在於教育,不管什麼樣的學校教育嗎?因為這些才能似乎是家庭的遺傳,他們生於1880年,1899年離開學校,其中一個弟弟喜歡成功和冒險的運動並且有不錯的成績。“R不久就沉溺於城市——並且開始抱怨對教育的需求”,“F在埃及被克裏默爵士深深打動並寫信給R,‘他是我們當中最偉大的人!——聽他談話是很值得的。”兄弟二人聯係不斷並且R對他的弟弟扮起了顧問的角色,他建議F用心學習《泰晤士報》的主編來提高他的文采——“因為他們英語很棒。”另外——

“下封信我將寄給你一本非常好的書——赫胥黎教授的《科學與教育》,我已經在幾處做了記號,這本書你可以一讀再讀。”R“已經發現他受到了很糟糕的教育並且必須補救這種過失,‘——這沒問題——我相信在X沒有學習——隻要現在學就行。’”看看年輕人的忠誠,他沒有將失敗歸罪於學校。

如果學校對某一事物抱以讚賞,那就應該是教學生如何學習。但他們做了嗎?我們被告知,R開始讀一些特別的書並寫信給F——“任何人都可以提高他的記憶。最好的方式是用心學習——無論什麼——然後當你認為你了解它時,說它並寫它——兩三天後你一定又忘掉了,那麼不要去翻書以‘限製了你的頭腦’,而試圖去回憶。總之,所有的事情都使你的頭腦運轉。一位大人物(我忘記了名字)過去常常看門上的一個數字,據說似乎是69,並且試圖回憶所有在69年前發生的事。或者看到一匹馬,然後回憶那天他已經看到多少匹——阿斯奎斯總是用心學東西,他從不浪費一分鍾——當他無事可做時,他會拿一些書,他每晚讀1~30頁。當第二天早餐去教堂,他仔細回想他所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