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這些天的行動軌跡和挑戰巴別塔的事情給她細細道來。當然,我沒有給他講出來我收服了雅典娜的事情,都是說討伐了偽神。畢竟他是虔誠的教徒,如果我手下有個偽神必然招來殺身之禍。
除此之外,我還給他講了之前米歇爾來找我攻打其他男爵的事情。
公爵點點頭。
說到這裏,我想用煽情直接壓垮他,於是想到我的故事,由感而發,抹著眼淚說:
“公爵大人,我知道您找我來的目的,您想借助我之力跟其他公爵作鬥。我故鄉在王國南部,不知道父母是誰,記事的時候就在孤兒院了。作為一個平民女孩,我從小在孤兒院就被老師和同學欺負。偷偷學到知識後我逃了,被旅行商人帶到王都附近,最後考入瓦泰菲澤。
“在考到這裏之前我從未吃過一頓飽飯,隱居在鬧鬼的破茅草屋裏。多虧了您我現在終於是珍饈玉食,我住上了想象不到的豪華房間,能夠躺在最柔軟的大床上。您讓我感受到了未嚐見過的溫暖,簡直是我的父母。我早就發誓會為您肝腦塗地,我願意為您死,願意聽從您的任何話...除了讓我結婚。
“現在我有了危難,我可能無力解決,希望我的封君,我的父親,您能夠替我收複家園。您當然不會白幹,您未來一定會覺得這個選擇是明智的。”
他聽了,不禁笑笑:“你剛吃過蜂蜜麵包吧,嘴倒是又甜又漏氣。可是你封地上造反的也是李斯特家的一員,是我的親戚。更何況,按不住他是你的錯。什麼寶地還沒兩隻臭蟲?我要是為了一個外人對我的親戚動手,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況且他成為子爵以後仍然會對我稱臣,我除了失去你,沒什麼影響。”
“這不對吧,公爵。”鄧普西說道,“你確實沒有義務幫瑪利亞平亂。但是你失去瑪利亞可意味著你要在未來降低自己的影響力。”
“但是我現在派人去平事,不是會立刻降低我自己的威望嗎?這生意做不來。”
“但是以後你的威望會像滾雪球一樣漲起來的,我向神發誓。”我說道,“你不必擔心我坐大,我隻是個平民,我什麼都做不到。我隻想在我的領地安安穩穩地生活,在刻苦衝向魔術師巔峰的同時為您效力。請您體恤我的赤誠之心...”
公爵歎了口氣,喝了口葡萄酒:
“我是無法直接解決的,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他是你的人,所以要你管。這樣吧,我借你點兵,一個騎兵一銀幣一法米。我借給你八十騎,你去把米歇爾的腦袋提過來我再給你獎賞。”
“要打仗麼?”我驚叫,腦子猛然想到上一生經曆的一場又一場悲壯的戰爭時刻。
“也是,對於一個少女來講戰爭可能很殘酷了。但你是領主,是貴族。這種戰爭以後就是家常便飯,應對這種戰爭也是家常便飯。”公爵笑著說,“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年頭很少看見某地貴族會討厭戰爭了。畢竟這種暴力手段能迅速解決問題,所以大家都很喜歡。”
“沒有其他的辦法麼?”
“沒有。有辦法就是我們將埋葬你。”
沒辦法麼...我實在是...
沒辦法,戰爭嘛,我遲早要經曆的。早晚都會經曆的東西,那今天就來吧。
“好的公爵。我學魔法有一部分就是為了戰爭,我會加油的。”
公爵立刻掏出來一張紙,寫了一份文書,蓋上自己的印章,飛到我手上:
“拿這個去東門領兵,等平反後騎兵會找你要錢的,到時候一分都不要少,否則還不上錢我保不齊你會被法官怎麼辦。”
我點點頭,連連道謝,隨後跟鄧普西離開了。馬車在外麵等著,所有人都在馬車旁邊等待著,見到我們兩個立刻一擁而上。
“怎麼樣,瑪利亞?”大家一同問道。
我搖搖頭,“要開戰了。米歇爾沒認清他的地位,所以要自己埋葬自己。這次,多恩菲爾德將沒有男爵。”
“你要滅了多恩男爵?”布魯托問道。
“這次黑色薔薇十字團沒有理由插手。你們是地下的組織,而他的反叛已經鬧到明麵上了,所以我滅他們是天經地義的,教會沒有保護他的權利。”
“那你會怎麼辦,對於米歇爾?”他又問。
“這個人留不得。在我手下一天,他就可能危害我。我隻能求公爵把他驅逐出境,或者去東邊境開荒。”
布魯托點點頭,“你還是挺善良的嘛,魔女。我以為你會把他切塊下鍋,加黃油胡蘿卜和洋蔥呢。順帶加點胡椒...你的話應該會加很多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