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大哥,她遲疑一分還是提醒道:“大哥,小心。”
李峰少冷笑,回頭看她一眼:“小什麼心,難道他還是我的對手不成?”
那可就不一定了。
李穎嘴角抽了抽,心說如果是幾天前的王磐可能還打不過你,可得到那柄重刀之後,就很不一定了呢。
“哈哈,即便他還有後招,但能比我的血虹劍還厲害不成?”李峰少劍指南天,張狂大笑,他就是知道王磐有重器為了小心起見,所以才拿出血虹劍的,血虹劍一出,誰與爭鋒?
這時吳家方向,吳越遲疑一分,小心問道:“大哥,王磐還有沒有贏的機會?”
吳佩軒打量王磐幾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譏諷,道:“或許三天之前還有可能,但中了我那一掌之後,他就已經徹底失去了贏的可能了,甚至別說是麵對我們了,即便隻是八重天的武者,此刻都可以輕易殺他。”
吳越錯愕,滿是不解。
吳佩軒自得,說道:“看,他的呼吸,一呼一吸之間冗長無比,麵色也有一分不正常的紅暈,能憋這麼久,我也是服了他了……我三天前那一掌看似是信手為之,可實則注入了暗勁,冰寒之力侵蝕他的五髒六腑,凝而不散,如果沒有絕世高手給他清除冰寒之力,即便我們不動手他都活不過十天。”
“這三天來雖然他總是刻意隱藏自己的情況,不在外人麵前露出虛弱之色,可夜深人靜時的急速咳嗽聲,怎能瞞過我的視線?”
吳越看去,發現的確如此,甚至即便是他仔細觀看之下都能察覺出王磐的不對勁,好似總在憋著一口氣般,嘴巴緊閉,鼻音厚重,這一切的一切都符合吳佩軒說的。
他驚愕之後忽然暢快起來,呼吸深重的陰沉大笑,要知道他被王磐壓製的也是有點慘的,甚至連這次三家試煉的前三都沒進入,什麼臉麵都沒了。
可隻是因為王磐的變態所以他才不敢妄動,生怕又踢到鐵板。
但此刻,王磐就要死了,他怎能不激動,怎能不瘋狂?
“哈哈,王磐,你死吧,給我死吧,老子再也不想看見你那肮髒的身影了。”他心頭狂笑。
淩家處,淩嫣染笑的比玫瑰花還豔麗,可笑裏藏著的鋒芒卻比玫瑰花的花刺還尖銳,她也覺得王磐必死了,都逼李峰少動用半寶器了呢,誰還能救他?
唯有李穎看著李峰少手裏好似光芒耀世的血虹劍,再感受著王磐的沉重呼吸聲,不由暗罵王磐無恥,如果王磐呼吸能正常一點說不定李峰少還能憑借血虹劍的優勢擊敗王磐,可現在,王磐真是想輸都難了。
“即便如此,大哥也是該小心的。”她繼續勸道。
李峰少勃然大怒,無上威勢朝李穎壓來:“不知羞恥的東西,竟然幫著外人來對付你哥哥,你有什麼資格做我李家人?”
李穎麵色一變,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眼觀鼻鼻觀心不再多說,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她對李峰少已經仁至義盡了,李峰少的死活,不再與她相關!
“王磐,在我麵前高高在上走過的時候可想過有今天?你給我死來!”李峰少張狂大笑的朝王磐衝來,修身九重天的氣勢一覽無餘,壓的旁邊觀戰的那些七重天八重天的年輕俊傑都麵色一變,讓平地起大風,呼嘯朝王磐卷去。
李峰少心頭狂熱,仿若已經看到了王磐死亡一般,血虹劍乃是用稀有礦石嗜血晶煉製而成的,隻要割破一絲傷口,隻要割出一絲血,王磐都必死無疑啊!
觀戰的眾人大驚,即便他們已經隔得足夠遠了可還是感覺自己的氣血一陣鼓動,好似不受他們的控製要破體而出了一般,嚇的他們連連後退。
人群中淩嫣染與吳越吳佩寧等人大笑,心情輕鬆而暢快,那個恐怖的螻蟻終於要死了啊。
唯有淩浩雲與吳佩軒瀟灑從容,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結局,在血虹劍下即便連他們都必須小心又小心的應對,王磐又有何德何能能夠抵擋?
寂靜的院落之中,癱軟在地上的淩玲癡然望天,涼亭內正在喝茶的淩冷璿身子微微一頓,略有沉默後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終究起身。
她一步踏出好似要施展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神通,而此時院落之外,麵對李峰少洶湧猖狂的威勢,王磐終於抬起了頭,麻布鬆開,一抹雪白的鋒芒陡然現世。
他呼嘯著大刀橫砸而出,不見他如何用力可刀鋒之旁所有的空氣都為之撕裂,呼嘯作響,李峰少的滔天威勢在這柄刀麵前仿佛成了一個笑話,四分五裂!
“一個兩個當我是什麼,隨意宰割的牛羊嗎?想殺就殺想讓就讓,你們問過老子的意見沒有?”王磐的麵色陡然恢複正常,隻是呼吸變得更加粗重了,他一刀砸在李峰少血虹劍上,頓時將血虹劍砸飛,他一刀砸在李峰少胸膛上,頓時也將李峰少砸飛。
王磐狂吼:“老子,忍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