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武痕苦笑,他眼前之人是北國最強大的醫者,即便是北國那位有著氣吞天下大誌的帝王生病都不一定請的到他,如今能來他這個小地方,還是看他女兒的麵子。
而天品靈丹天下罕見,卜醫或許有,但卻是不可能拿出來給他夫人治病的。
“不過按照我開的方子抓藥煉丹,雖然不能治根,但固本卻是綽綽有餘。”卜醫說道。
“多謝前輩。”淩武痕歎息,朝卜醫一禮。
卜醫點頭,正欲乘風而去,但忽然驚疑一聲,朝淩家西院的方向看去,鼻尖微動,好似在嗅著什麼。
但轉即就搖頭,他眸中閃過一縷冷色,喃喃道:“用蛇心草來熬傷寒藥?真是放肆。”
但忽然又是驚疑,因為他發現那縷隨風而來的氣息中,有一味藥草,他竟然分辨不出來是什麼。
“陽生草、還陰草、羅漢子、黃蓮葉、蛇心草……還有一味是什麼?”卜醫眉頭緊皺,心頭呢喃:“性陰而精良,枯腐可卻又有勃勃生機,到底是什麼?”
他腦海中閃過千萬藥草,但卻依舊還是辨別不出這味藥草,一旁恭敬著正準備恭送卜醫而去的淩武痕一愣,偷偷抬頭看去,不知道這位傳說中的醫者怎麼了。
“是了,是泥,是淤泥!”但卜醫不愧是北國最強大的醫者,竟然真的認出了這味不是藥草的藥草,他腦海中形成熔爐,將王磐使用的藥草糅成一爐,最後當他睜開眼眸的時候,滿是讚歎:“好一味蛇心草,好一味淤泥,淤泥竟然也可下藥?不可思議……竟然將毒藥變成良藥,這等手筆,莫非有什麼強橫存在隱藏在這小小的淩家之中不成?”
他正欲朝淩家西院飛去,可這時風向一變,竟是再也尋不到那抹藥味。
卜醫眉頭一皺,指向西方問道:“那是何地?”
淩武痕一愣,忙恭敬回道:“那是我淩家西院,下等奴仆所住之地。”
“下等奴仆麼?”卜醫意味深長的看淩武痕一眼,悠悠說道:“淩家主,貴夫人之病以常理來治或許不可能,但以非常理的方式來治,或許有救。”
“依我看家主身在寶山而不自得,或許能治夫人之病之人,正在貴家族之中。”
“非常理,身在寶山而不自得?”淩武痕愣怔,但等他回過神來想詳細請教的時候已不見卜醫身影。
淩武痕腰身直起,眸中精光漫漫,他看著西院,眼中閃過一抹激動,最後一揮手,頓時他身後浮現一個單膝跪地好似隱藏在黑暗中的黑影。
“給我暗查西院,一個時辰之內所有接觸過藥草的人,尤其是接觸過蛇心草的人,都給我找出來!”他嚴詞吩咐道,身後黑影一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