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那個前兩天剛被人給脫光了捆在教學樓的初三年級主任。
吳茵茵也撿了一張，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所有老師都被動員起來收繳學生手裏的傳單，有些怕事的學生交了上去，但高三和初三的一些同學可沒什麼好怕的。
特別是楊晨的高三三班，因為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了這事原來是高三三班的楊晨所為。
王冰處於想保護自己學生的目的也想讓楊晨和大家都交出所有傳單。
“王老師，這事，我希望你不要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大家象征性地給點給王老師吧！我手頭的證據足夠讓李強墜入地獄的，我明天會去市教育局再發傳單的！”
“楊晨，好樣的，我們都支持你，如果公安局和學校不給咱們一個說話，咱們就到市政府去靜坐，去請願！”
大家群情激奮，都為興塘中學出了這麼一個教師中的敗類而憤恨，也對校長不聞不問甚至包庇縱容表示極大的憤慨。
這個時候的陳達坐在辦公室裏，一臉死灰。
他剛弄清楚事情是楊晨所為，還想找楊晨做工作呢，沒想到楊晨就來了這麼一出。
非畢業班的學生好控製，畢業班的同學不好控製啊！畢業班那些已經拿了畢業證的，隻是想去參加一下高考的學生更是不好控製啊！
想著明天市教育局知道這件事以後，還有教育局本身的問題，那在這個本來就不大的市裏麵，絕對會是驚天的動蕩。
他所能做的就是控製學生出入學校。
但明顯，有些老師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
想著自己在興塘中學師生中威信不複存在，想著自己的前程隨時可能消解，陳達徒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夢。
整個晚上，興塘中學一點也沒平靜下來。
下了晚自習，大家都圍在樓邊不肯離去，都想見一見楊晨。
楊晨沒想到自己成了興塘中學的名人了。
和陳昊走到樓道口，居然圍滿了人。
“楊晨，好樣的，我們都支持你！”
“同學們，謝謝你們！有了你們的支持，我相信我一定能把這樣的禽獸送進牢房！還有，我們一定能淨化我們的教師隊伍，把那些害群之馬踢出學校去。”
吳茵茵在黑暗中注視著楊晨。
看了幾篇日記，她知道，楊晨到這會兒還在替自己隱瞞著，而自己呢！
她不認為楊晨不會知道這些。
她腿有些發軟，自己出賣了良心獲得的是什麼呢！
相比起楊晨來，她發現自己為了母親的初衷變得多麼自私和多麼無恥。
原來昨天李強拉著自己的母親來到學校，讓吳茵茵寫下了楊晨強奸了她的控訴，她執意不肯，但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母親，吳茵茵欲哭無淚。
她看到李強居然剝光了母親的衣服，隻得昧著良心簽下了名字。
她的母親並不是正常的母親，而是有一點點智障的母親，還以為這很好玩。
李強見吳茵茵簽了名字，本來對吳茵茵很有興趣的他，也知道這個非常時期，還是放棄了打算。
“楊晨，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昨天下午黃昏的時候，我看到吳茵茵出去了，在一輛車裏坐了很久才出來！”
等人群散去之後，楊晨和陳昊才往宿舍走。
“嗯，沒事！”楊晨知道，吳茵茵多半是受到了脅迫！
他不準備追究她的責任，她本來就是一個苦命的孩子。